不好的事情,都应该由自己来承担,他想让她一直都生活在阳光下,做她想做的事。
他明白她所有的野心,但他也知道那条路有多难走。
如果最后她还是决定要去走那条路,他愿意为她清除沿途所有的荆棘,只留下道路两旁的山茶花。
只不过,路知行不想让薛宴辞知道,他心甘情愿为她去做这些事。
路知行从不想让薛宴辞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做过什么而对此感到愧疚。
她只需要勇敢的、快乐的向前走,就好了。
已经记不清这是哪一天了,只记得这一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薛宴辞在陆港集团,所有基础岗位的轮岗实习,全部结束了,从下周起就开始去财务部了,就开始逐步接手陆港集团所有基础工作事务了。
尽管是个周五,从天津塘沽第六大街开车到和平区的和康名邸,一路上竟然只遇到四五个红灯,津滨高上也没有车,进了市区竟也一路通畅,是很顺利的一天。
薛宴辞到家时,路知行仍旧和往常一样,等在门口。
薛宴辞心情不错,就连嘲讽路知行都带着些喜悦,“路老师,今天又来表什么演讲?”
“今天没有演讲。”
“怎么,今天还是来和我睡觉?”
“嗯,今天只想和你睡觉。”
自从那天路知行在家哭过后,近一个月,薛宴辞竟在不知不觉间同他睡过好多次。
好像太忙时同他睡一觉,第二天就更有精力去忙了;好像太累时同他睡一觉,第二天一点都不累了;好像情绪低落时同他睡一觉,第二天便会心情大好。
“睡不了。”
路知行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了,满眼疑惑,“为什么?”
“我今天不忙、不累、情绪很好,并不需要同你睡觉。”
薛宴辞没开门,只倚在门口储物柜上,朝靠在对面墙上的路知行说着话。
“宴辞,我今天很忙、很累、情绪很低落,我需要同你睡觉。”
“求我。”
简简单单两个字里却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求求你了,宴辞。”
这大概是路知行最低眉顺眼的一次了。
六年前,薛宴辞最爱路知行的那段时间,是他最忸怩的阶段。
他越是克制,她就越是想挑逗他。
这次回来,两人也睡过不少次,但早不似当年那般纯粹和享受了。
除薛宴辞回来后的第一次外,其他时候,薛宴辞更多像是在路知行身上找答案,她想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她想知道为什么过了六年,还如此贪恋他。
而路知行则像是在弥补这六年错过的所有,他试图通过此事来索取薛宴辞对他的爱,借此来填满他这六年人生的空白。
她和他都变了。
“取悦我。”
这话,薛宴辞六年前也说过。
那时吵架,若是普通吵吵,路知行哄哄她也就过去了。
可那次不一样,两人赌气,路知行独自去应酬,喝多了酒。
姚辰朵消息给薛宴辞,说场面不太对,让她赶快过来把路知行接走。
等她进去的时候,路知行怀里抱着个女孩,喝得烂醉。
薛宴辞看他一眼,拍了照片,转身就走了。
五分钟后,姚辰朵才把路知行从包厢里拖出来。
薛宴辞就近找了酒店,将路知行拖进去,又去打印店将照片打印出来扔在他身上,就回家了。
从那之后,路知行除了上课、做实验、演出之外和现在一样,每天都蹲在薛宴辞家门口。
后来,他问她,怎么才能原谅自己时,她说:取悦我。
路知行带着他那一身傲气走了,过了两天,带着包厢的监控视频来了,那女孩是自己坐到路知行腿上的,他确实什么也没做,连碰她一下都没有。
六年后的今天,路知行倒是没了傲气,只答一个字,“好。”
……
“路老师,你就是这样取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