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赤裸着躺在一张床上。
我三十岁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丈夫在会议室和一个女孩抱在一起,她低头依偎在你的肩膀上,你拥抱着她。”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能让你和章淮津都这样对我。”
“很多时候,我都想把你的脑子切开,看看你在想什么,我也很想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装了谁的名字。”
路知行蜷缩在床角哭了一整晚,薛宴辞坐在起居室抽了一整晚的烟。
这场婚姻走到这一步,没有谁是幸存者。
薛宴辞赶到福浪livehoe已经晚八点了,比原定时间晚了整整四十分钟。
可赵易楠仍旧在等她,这就是好朋友和前男友的区别。
“你就唱两?”
薛宴辞将怀里的捧花送给迎面而来的人,“阿楠,祝你演成功。”
“要不然呢?”
赵易楠接过捧花,很想与薛宴辞拥抱,但她躲开了,赵易楠只好自嘲的笑笑,“玩玩罢了。”
薛宴辞谈过的所有男朋友,赵易楠和章淮津都知道,而且都见过。
可无论是哪一个,薛宴辞都不像和路知行谈过之后那样避讳。
在美国的那五年,薛宴辞从不在清醒的时候和赵易楠、章淮津拥抱,哪怕是喝醉了酒,也只是浅浅地拥抱一下,仅此而已。
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走在路上会勾肩搭背;同骑一辆摩托车时会抱住对方的腰;会把筷子伸进对方的碗里挑虾仁吃。
赵易楠递根烟给章淮津,又递一根给薛宴辞。
路知行只看了薛宴辞一眼,她就摆手拒绝了,“我姑娘在这儿了。”
章淮津,赵易楠又将烟收回去了。
路知行这个人凶得很,薛宴辞舍不得伤害他,更舍不得惹他生气,而且自从几个月前在书房吵过,薛宴辞就已经改了,不再当着女儿的面抽烟、喝酒了。
“小辞,我刚找人跑去嘉兴把于盛揍了一顿,至于那个周洋,让她回家带孩子去了。”
薛宴辞接过路知行递来的矿泉水喝一口,意味不明地看向章淮津,“那我谢谢你?”
这一路赶过来,她累极了。
也只有路知行记得递一瓶温热的矿泉水给她,其他人都比不上他。
“别客气,我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你。”
“至于戴家,跟我家老爷子说吧,我会结婚的。”
赵易楠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瞪着一双圆眼睛,“章章哥?”
章淮津只微微抬高下巴,“结完之后,就按照小辞说的,再离了就是。”
他这是快哭了。
“别,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薛宴辞从路知行怀里接过叶嘉念,低头将女儿的降噪耳机摆正了。
章淮津同薛宴辞一样,都是十分要强的性格,若不是真到了伤心处,未必会掉一滴眼泪。
同样,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们掉眼泪。
“放心,与你无关。”
章淮津说道。
薛宴辞没再讲话,抱着女儿起身站在二楼栏杆处,给叶嘉念讲舞台上的人都是做什么的,那些乐器都叫什么。
可叶嘉念比薛宴辞更熟,讲起这些,头头是道。
也对,叶嘉念的爸爸可是路知行啊。
从叶嘉念一岁半起,薛宴辞就经常带着她去看路知行的演出。
只是近一年,都是叶嘉念自己跟着路知行去演出现场了。
薛宴辞已经好久没见过路知行登台的模样了。
“路老师,喝一杯?”
“别推辞,你俩现在又不备孕。”
路知行接过酒杯,与赵易楠一饮而尽。
厦门订婚宴那天的斤斤计较,现如今又报复在了路知行身上。
“章章,你和戴家离婚的事,要我帮你吗?”
“也好,这事由你来做,不大不小,刚刚好。”
薛宴辞狠踹赵易楠一脚,“阿楠,你也疯了?赵家的东西你是一点儿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