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记录了。”
路知行口中的记录,指的是薛宴辞的生理期,六天,不包括两个人各自出差的时日。
确实如他所说,已经九天了。
这九天里有一半时间是在熬夜忙工作,另一半时间则是在应酬。
云南这地方的领导能说会道的,每次都得折腾到特别晚。
叶家将来是要做抗癌药物开的,现如今多带着路知行了解一下市场、工艺、技术,这都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虽说医疗器械和医药同宗,但绝对不同源。
这其中差着的东西可不是凭着几份市场调研分析报告、几份排查摸底书就能得来的,是需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不断摸索着才能走出一条路的。
“先去吃饭。”
薛宴辞板着脸强调一句。
路知行气哼哼地,“我不去。”
薛宴辞拿起手机打给陈临,要她订餐之后送过来,全是汤汤水水的清淡菜,路知行口味一直都很淡。
“媳妇儿……”
“乖巧些,饭菜很快送过来,先吃饭。”
“那你亲我。”
薛宴辞应声俯身亲吻过他,她喜欢宠着他,二十三年如一日。
“得给姑娘和儿子打个电话。”
薛宴辞笑着摇摇头,“你终于想起你女儿和你儿子了?”
出差十七天,路知行只在第一天提到过三个孩子。
其他时间,就跟没这仨孩子一样,白天跟着薛宴辞出席活动,晚上抽空处理一些工作,其他时间都跟着她在外面疯玩。
路知行来昆明演出过很多次,但真正在昆明玩,这还是头一次。
这餐午饭吃了两个小时,其中有一个半小时,都是三个孩子在不停地讲话、讲话、讲话。
薛宴辞懒得搭理这些事,她只坐在一旁听路知行絮絮叨叨地和三个孩子聊天。
他很高兴,三个孩子更高兴。
叶嘉念长大了,问起爸爸,都是要和妈妈注意休息,工作不要太累,要按时吃饭。
两个儿子就不一样了,除了疯狂展示他们这十七天都干了什么,就是不断地叮嘱路知行:爸爸,爸爸,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叶嘉硕想要瓦猫,叶嘉盛想吃鲜花饼。
其实,路知行早就买好了给孩子们的礼物,他何止是买了瓦猫和鲜花饼,他还学做了香茅草烤鲈鱼。
自从叶嘉硕对鱼类不再过敏后,就和叶嘉念、叶嘉盛一样了,特别爱吃鱼。
三点,路知行拉了窗帘。
四点,路知行说还想要。
五点,路知行说,“媳妇儿,我们今天晚上去哪玩?”
薛宴辞问他,“九天,就这?”
六点,路知行问,“媳妇儿,你明天还想不想下床走路?”
薛宴辞回他一句,“你傻啊,明天是周天,不用工作。”
八点,路知行躺在薛宴辞怀里,“媳妇儿,我饿了,想吃晚饭。”
他可真闹腾。
路知行自前些年北京、厦门两头出差忙工作后,肠胃就不好了。
这几年,周丽时常煲些养胃的汤给他喝,再加上叶承樱每过一个月,就会从厦门过来北京下厨做饭给路知行吃,已经将他肠胃养得很好了。
但薛宴辞仍旧不敢赌。
她舍不得他生病,主要是舍不得看他有一点儿不舒服,心疼得厉害。
若是可以,薛宴辞是真心想把路知行养在身边的,什么都不需要他做,他只需要开开心心的,高高兴兴的,健健康康的,待在她身边就够了。
“老公,我找陈临把后面的行程调一下吧,我每天都陪你两次好不好?”
“我要三次。”
“好,三次。”
薛宴辞抚过路知行的脖颈,“老公,去洗澡,今晚我们去翠府吃干巴菌。”
“早晚各三次。”
“好。
先起来,你得吃点饭了。”
路知行第一次吃翠府的菜,就是薛宴辞曾打包给他的一道石屏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