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赵老师动弹。
那个四年级老田家那个大小子,拿糨子,用刷术,还要往老师脸上刷。”
“哎呀哎呀,这儿,这是怎么了,老师过去,叫先生,先生现在是怎么了?哎呀,家军,家民,看来你们这几天不上学校就对了,这学校现在都闹成这样,那你们还真不用去学校上学了。”
“哎呀,爷爷,你说对了。
那几天,那四年级的大学生,给老师头上贴大字报,他就叫俺们给拿凳子,我们不拿,他们就过来揍我们。”
“那,咱上学就不去了。”
晚上了,广播来了,来了,广播里也不像以前那样了,一开始就是喊口号:打倒于有和,打倒鲍峰,喊一遍接着一遍。
“这于有和,这鲍峰是谁?他们都是干啥的呀?”
天都黑啥时候了,我们都睡觉了。
铛铛铛,铛铛铛,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俺爹悠的一下子,坐起来,跑到外屋操起烧火棍问谁,来人说叫你们开回去。
俺爹说,开什么会,怎么晚了。
来人喊道,上大队,开批斗张敬尧大会。
俺爹说,你开批斗谁,我也不认识,我这都干一天活了,都累的动不了。
俺爹喊几句,来人走了。
又过了几天,二哥回来了,俺爹问咋回来了,二哥说,学不念了。
俺爹问咋不念了,二哥说,念不了了。
学校老师都没了,有的叫人家揪去批斗,有的跑了。
又过几天,俺家东屋崔大爷家来了一个人,脸上还沾着东西,看上去是个女的,从衣着看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
一会,崔大娘来找俺爹,他给俺爹叫他们屋去了。
俺爹去了,一会回来了。
俺爹给俺们说,以后谁也不准上东屋了。
俺娘问咋回事,俺爹说,有个人来老崔家避难的。
藏他家里屋菜窖里了。
俺娘第二天早上给我们说了,谁出去干活,走外屋地都得快点走,千万不要去东屋。
又过了一段间,也是天黑了,东屋老崔家又来俩人。
给避难的接走了。
接走了,崔大娘笑了,给俺娘说老于可走了,吓死我了。
他在这一天,都给我吓薙魂吊胆的。
老于避难走了,俺大队紧张起来了,大队的官也多了,天天开批到大会,大队要求学生必须参加,一天早上,学校来人了,来家找我和四弟弟,我一看不去不行了,去了,我和弟弟都去了。
我们到学校了,有陌生人来了,喊着我们站排。
排站好了,就领着我们上大队了,当我们来到大队的一瞬间,了不得了,四年级的田绍臣成了红人了,他和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是农民打扮,听说是外屯着的,他们拽着一个人过来了,像打仗似的,这个人被田绍臣一帮人,拽着,拽着不走,就拖着,连怼带揣弄过来了,等着他们把这个人整到我们跟前时,我们傻眼了,这个人正是我们一年的张老师。
老师的脸被他们打上墨汁,衣裳也早被扯破。
“走,游大街去,不信,我们就整不老实你?”
田绍臣几个人,说着,就在前面推着,怂着,我们的老师,开始游大街了。
他们在前面,叫我们学生在后面跟着,我们走慢了都不行。
他们在前面不停地喊着口号,打到张、、、他们喊,他们就叫我们跟着喊。
喊还不算,每到一个路口,他们就叫我们的老师上长条凳子上猫腰认罪。
“我没有罪,我是个老师,我一天就在学校教学,我有什么罪。”
老师说没有罪,他们立刻上来怼,拽,撕打。
晚上了,学校还叫我们去学校,我们到了学校,来人给我们领大队去了。
我们到了大队,领着的人给我们领进了大队俱乐部。
大队俱乐部里人山人海,来了六个大队的大队伍。
批判会开始了,有人去我们老师家了。
一会,两个背着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