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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傅头恶意不抬,就忙着看车,又看卸下来的油底壳,问道,小于子呢,这油底壳卸下来,盖也不盖,扔下就走了。
“他回家吃饭去了,叫我在这等着你。”
我说完了,小梁子,继续看车,看看这,看看那。
还津津着鼻子。
看我来了,啥也不问。
我心想,这个车的人咋都这个样啊?但我忍耐着。
又过了一会,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
我说,梁师傅,你吃饭了吗?梁师傅说“我吃完了。”
梁师傅说吃完了,他并不问我吃没吃。
好像没事的样子。
我一看,我不问是不行了,我说,梁师傅,那我中午在那吃饭呢。
“啊,你中午还没吃呢?”
我听了,嘿嘿,一下,我说你不来,你是大车,我知道上哪吃去呀?我这一说,这梁师傅似乎明白了一点道理。
“啊,这北边,道北,那个老朱家的房子,有食堂,刘二在那做饭呢,去吧。”
“我说行,管在哪呢,有地方吃饭就行啊。”
我说着,扛起行李就向北走去。
我心想,这个人怎么还是大车呢、他怎么当的大车呢?
我顺着梁师傅指的方向走去,到了食堂,刘二看到我,热情地招呼我:“哟,新调来的吧,我说是。
刘二说,没吃饭吧。
我说没有。
刘二说,这饭都做老半天了,那几个开车的,小梁子,小于子,还有大烟袋,都不来吃,都嫌恶饭不好,你不吃你就不吃。
公家就给我给你们做饭,公家就拿白面和大头菜,你说你叫我给你做啥。
我只能给你们蒸馒头,熬大头菜汤。
你公家这一个月就给我拿这一小瓶豆油,你们四五个司机,叫我给你们烙饼,这一瓶还不够一顿的呢。
刘二,说着,上锅台后满拿着豆油瓶子叫我看。
我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刘二说就是啊。
我说,二哥,他们嫌恶,我不嫌恶。
他们不吃我来吃。
刘二说,好。
我说二哥,你晚上在那住啊?刘二说,在哪住,我就鸡吧跑腿子一个,人走家搬,在这住。
我说好啊二哥,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回我在这陪着你住。
刘二笑了。
我和刘二说说我的气就消了。
我吃完饭了,我到车那去了。
我去了,小梁子在那呢,一会小于子来了,又过一会来了个大高子。
大高个子看到我了,说,小马来了。
我说啊,师傅你贵姓啊?“嘿嘿,贵姓,你不能叫我师傅。
这个车,我和小于子,和你一样,都是学徒的,你就看我岁数大,就叫我师傅了。
我给你说,咱这5号车,就梁师傅是师傅。”
他说着,面带微笑,我一看这人性格开朗,我心里略有了一点舒服感。
我说那我怎么称呼你啊?
“你就叫我王哥就行。”
“你就叫他大烟袋。”
小于子喊道。
王哥听了笑起来。
说,小马你瞅瞅,这帮小子,看我成天抽烟,叼个烟袋,就给我起了个王大烟袋的名字。
叫我大烟袋,就大烟袋吧。
我说好,王哥,人没绰号不财,你有绰号了,你快财了。
大家说着,修车修了一下午。
虽然梁师傅很冷漠,小于子倔拉吧唧的,可不影响修车。
他们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在上油底壳的时候,我主动钻车底下,大烟袋哥也钻进去,他给的说,拧螺丝,脸向上不好拧,咱俩都搞一个手托着,你拧那边,我拧这边。
就这样,我和王大哥一会都拧完了。
我拧完,我说王哥,你看看我拧的行不行。
王哥用板子试试。
说,行,你拧的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