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痛片,镇痛片。
大家说,这个药就行这个药就行。
俺娘接过药来,就喊家荣端水。
家荣妹妹,赶快端来半碗水,俺娘端着叫我把镇痛片吃了,说吃完叫躺下。
我疼的哎吆哎吆的。
勉强躺下了。
躺那,只觉得浑身烧,被木头坐的右脚脖子一阵一阵的疼。
俺娘问我吃完药,咋样。
我说疼,疼的厉害。
俺娘说,哎,这老天爷,也不说个理了,这要过年了,咋还叫俺家军,捡这么个灾啊?俺爹说,你就知道瞎说,天老爷叫你捡哥灾,天老爷还管你这些事啊。
我跟你说吧,这就是做事疏忽。
疏忽,爹不是疏忽,我和我家军哥揦树可认真了。
就怨那个败家的狼,在那边嗷嗷两声,给我吓一跳,我一听那狼嗷嗷叫,我赶快给家军哥说,我这一说,这就忘了大树要揦倒的事了?大块码子锯还在锯口里,也没抽出来,这大树一倒,就给我家军哥撅天上去了。”
五弟弟这一说,我心里产生了一点庆幸,心想这多玄啊。
没叫大树撅死,这是捡了一条命。
俺爹说,行啊,你哥遭点罪吧。
疼,也就是这头一两天。
吃了药后,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
众人围在炕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我。
老史大哥说,“家军啊,好好养着吧,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老张叔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别着急上班,身体要紧。
俺爹皱着眉头,满是自责,“也怪我,不该让你去采伐木头的。”
我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爹,不怪您,这就是个意外。”
大家又陪了我一会儿,便陆续离开了。
屋里安静下来,俺娘坐在炕沿,轻轻抚摸着我的头,眼里满是心疼。
半夜了。
脚脖子疼的受不了。
疼的直哼哼,俺爹喊五弟弟起来,点灯,五弟弟赶快起来,点着小油灯。
俺爹叫五弟弟端着灯,俺爹说我给你哥看看。
看,我回来,俺娘只叫我吃药了,也没给我脱裤子呀。
俺爹问我咋整,哪疼,我说我的右腿,疼的受不了啊,你们给我脱了看看是咋回事啊?
俺爹说,刚才没给你脱,那不是怕你疼吗?俺爹说,家良,你把灯搞那炕沿上,我抱起你家军哥,你从下面给他的裤子退下来。
退下来,咱俩看看,你哥的腿,到底伤着哪了。
“好吧。”
说着,五弟弟和俺爹配合着给我的裤子脱下来了。
我的裤子脱下来了。
俺爹一看,整的一条腿,肿的通红,肿的铮亮。
吓的说,哎,哎呀,这腿,这整个腿都肿了,俺爹吓得直喊:我的乖乖呀,这腿砸肿成这样了。
“爹,你看这脚脖子,咋样啊?”
“是啊,这脚脖子咋肿的这么粗啊?明天吧家军,你今天晚上,再疼,你爹我也没招了。
明天,我早上,我早饭也不吃,我就上二零三屯子,去找李大夫去。”
“他爹,李大夫,他不是中医啊,中医他是管号脉扎针拔罐子的,咱这孩子家军这腿碰了,不得有消炎止疼的药啊?中医能有这种药吗?”
“哎呀,他娘,这你就不懂了,好多中医会配制红伤药。”
第二天了,俺爹去二零三村了,把李大夫请来了,李大夫一看,说大叔,我给你说呀,这家军的脚脖子的踝骨坐伤了,拉劈了,这么的吧,我给带来点红伤药,擦擦,敷上。
敷上也疼啊,疼只能忍受着。
过两天,我的腿开始消肿了,脚脖子疼也减轻的一些。
减轻了,我腿碰坏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
正月初六了,我躺着呢,外面院子里,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小六弟弟跑进屋来了,说公社来人了。
“公社来人了?这大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