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还在遭受炮击而阵脚自乱,后一秒便要与明军短兵相接的越军产生了无法与之匹敌的窒息感。
交战仅一刻钟,他们便承受不住死伤,从堑壕与羊角墙的防线退出,玩了命的向南边的凉山主城逃命,一路丢盔卸甲,只为跑的更快些。
“狗娘养的!阮敬田的头是屎做的吗?!”
“交战不到一刻钟就丢失了谅山坳口,我要杀了他!”
奇穷河南岸的谅山城内,当守将阮康看到大批越军溃逃南下,前一秒还被北方‘闷雷’声所震撼的他,立马就对驻守羊角墙的守将进行了问候。
此时此刻,宽度不足三十丈的奇穷河成为越军唯一的防守屏障,大批南逃的越军丢盔卸甲的游过奇穷河,被阮康派督战队重新召集起来,并询问了北岸营地被攻破的原因。
“阮敬田呢?!”
“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死了……”
城墙上,当阮康看到被带回的一名兵卒,他当即就询问起了羊角墙守将的去处,可得到的却是糊弄人的回答。
也幸好他与元军打过交道,知道碗口铳可以射出拳头大小的石弹,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天上能掉下什么东西。
“不是回回炮就是碗口铳,那东西可以打二百多步,不过不用担心,谅山城距离北岸有奇穷河作为屏障,并且距离奇穷河二百步,明军的火器打不了那么远!”
此刻的阮康就好像越军的镇山石,将那原本动摇的军心安定下来。
不过与他的言语相比,北边的情况才是真实的惨况。
两千乘骑西南军马的骑兵在宽阔的奇穷河北岸平原上肆意屠戮那群丢失了意志的越军,将不少披甲越军赶下奇穷河,溺死者甚众。
不过半个时辰,谅山坳口的羊角墙阵地丢失,驻扎当地的两千守军除了数百人南逃成功,其余人尽数被杀。
明军没有任何招降的举动,这是阮康看来最为头皮发麻的行为。
“准备投石机和弩炮,他们要是敢渡河就招呼他们!”
阮康只能强行镇定,指挥着谅山城仅存的五千余人进行守城工作,而他自己则是时刻关注明军动向。
一个时辰后,河北平原的远方开始出现乌压压的人群。
穿着明晃晃扎甲的明军来到了北岸,并带来了一门门类似碗口铳的火炮。
这些火炮被架在车上,由挽马拉拽,而此刻它们被列成一排,矗立在奇穷河北岸,炮口对准了南岸的谅山城。
“明人想干嘛?”
“要打我们吗?”
“说笑呢?这里距离北岸足足有三百步,他们拿什么打我们?”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