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此时马车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人。
这话只要不被別人听到,倒也不是不能问。
虞听晚伸出手指,在虞幼寧的额头上点了点,“你这个丫头,当真是什么都敢说!”
虞幼寧直接抱住了虞听晚的胳膊,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好娘亲,你就跟我说说吧!”
“就算你不问,我也是要跟你说的。”
“娘亲快说!”
听著虞幼寧的催促,虞听晚笑了笑,这才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太后是为了太子的身体,才去了五台山礼佛——”
“不对呀!”
虞幼寧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打断了虞听晚的话。
虞听晚奇怪地看著虞幼寧,“什么不对哪里不对了”
“阿序的身体是不好,可是不是说,是监正耗费了寿命,帮他续命吗怎么又变成了太后为他去礼佛啦”
虞听晚没好气地戳了戳虞幼寧的头,“你就不能好好的把话听完!我都还没说完呢!
监正的確为太子续命了,这並不假。同样的,太后也去了五台山,一心为了太子祈福礼佛,茹素十几年。这並不衝突。”
虞幼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刚要说话,就被虞听晚给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太后这么做,或许真的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太后为了太子的心,却是真实存在的,这点並不能怀疑,你说是不是
太后出身高贵,从小就养尊处优。后来进了宫,更是金樽玉贵。都已经成为了太后,正是享受的时候,却愿意为了太子,放弃宫里的生活,去五台山礼佛,不管她这么做有没有效果,至少她真的是一心为了太子,你说是不是”
听到虞听晚这一番话,虞幼寧点了点头,“娘亲说得对!”
之前是她不该乱想。
虞听晚轻轻地拍了拍虞幼寧的肩膀。
“幼寧,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论跡不论心,论心无完人。並不是人人都有监正的手段,也並不是人人都有你的命格和医术。很多人,都已经儘自己所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內,做到最好了。”
虞幼寧坐的板板正正,將虞听晚的话,一字一句,全都记在了心里。
“娘亲,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胡说了,也会很尊敬太后的。”
不仅是楚淮序的祖母,也是她未来的祖母。
虞听晚这才摸了摸虞幼寧的脸,“娘亲知道,幼寧並没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心中好奇罢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这並没有什么。”
“娘亲真好!”
虞幼寧抱著虞听晚的胳膊,將头靠在了虞听晚肩膀上。
母女两个没再说话,就这么相互依偎著,回了府中。
第二天,虞幼寧又见到了楚淮序。
是楚淮序来的温府。
明明昨还是阳光灿烂,晚上他们还赏了月亮。
可是到了今日一早,就起了雾。
现在雾虽然已经消散了,但是却下了濛濛细雨。
风一吹,细细密密的雨丝,直接就能这飘到人的身上,脸上。
这样的天气,总是不那么方便。
若是选择不撑伞,可毕竟还是下雨了,时间长了,就容易被细密的雨丝打湿头髮和衣服。
可若是撑了伞,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斜风细雨,伞根本就挡不住。
只能是聊胜於无。
若是以前,楚淮序会穿个斗篷,再撑上一把油纸伞。
可今日,楚淮序的头髮微微湿著,身上的衣服也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跡。
这分明就是没有任何躲避和遮挡,就这样冒雨来了。
后面跟著的流云,一脸的担忧。
看向虞幼寧的时候,眼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