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山海瘫坐在地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赵红袖的银色手枪稳稳地指着他，眼神冷得像冰。
“林教授。”
郑诚蹲下身，与林山海平视：“现在交代还来得及，涅槃教许诺了你什么？”
“南洋群岛的安全屋？还是无限的研究经费？”
“亦或者是……你们一家人的安全？”
林山海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电脑、手机、实验室的所有通讯记录，我们早就监控了。”
赵红袖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些加密手段，能瞒得过超凡局的技术部门？”
其实真正的真相，还是昨天郑诚发现了不对劲，让超凡局动用了一切手段，才最终从监控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顺着这些蛛丝马迹，很快就推算出了林山海和涅槃教的一些勾搭和密谋。
林山海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他颤抖着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们，答应送我去南洋继续研究……”林山海的声音嘶哑，“只要我把你们带过去……”
连亦凝倒吸一口冷气：“你竟然想用我们做交易？”
“不！不是这样的！”
林山海突然激动起来，“涅槃教答应我，他们只想要郑诚手上的虫卵，他们说不会伤害你们！”
“这种鬼话你也信？”
赵红袖厉声打断，“涅槃教是什么组织，你心里没数吗？”
“他们为了法王转生，甚至能屠杀上百个普通人！”
“而且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带郑诚去，不就是因为郑诚在之前的行动中破坏了他们的法王转生仪式！”
“你、你们……”
林山海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
“那又怎样！至少他们愿意支持我的研究！”
“科学院那群老顽固呢？他们只会打压我！窃取我的成果！”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我花了十年研究空间裂缝理论！可那些所谓的院士们呢？他们说我的理论＇过于激进＇！＇有违伦理＇！”
“不但一直拒绝给我提供研究经费，甚至连科学实验室都不给我！”
林山海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可当我把初步成果发表后，他们转眼就把我的名字从论文上抹去，换成了院长的亲戚！”
“现在我想起那个家伙得意的笑容，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幸好，三年前一次意外爆发的人工空间裂缝中，把他一家七口全都给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诚静静地看着这个崩溃的科学家，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山海确实是个天才，但也是个被野心和怨恨吞噬的可怜人。
“所以你就和邪教合作？”
赵红袖的声音里充满鄙夷，“你知道你的人工空间裂缝害死了多少人吗？”
“上个月帝都郊区的工厂爆炸，十二名工人死亡，就是因为你那个不稳定的实验！”
“这半年来，帝都郊区一共出现了七起人工空间裂缝的意外，释放出了上百只魔兽，造成了两百多人的伤亡。”
“这些人的死，都要算在你的身上！”
“那是必要的牺牲！”
林山海歇斯底里地喊道，“科学进步总要付出代价！那些普通人……他们的死会被历史记住！”
“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才换来了空间技术的突破！”
“疯子。”赵红袖厌恶地别过脸去，“带走。”
两名特勤人员上前架起林山海，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