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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她把一个叫做“∫[a:b]f(x)δx”数学符合发给胡晓。
“是a到b的定积分啦……”胡晓噼里啪啦说了一遍,“明白了没?”
“哦。”郦籽说,“不懂,你答案写下来,我回去抄。”
“抄个鬼啦,期末你要亮红灯!”
郦籽愁眉苦脸,把马哲作业胡乱写了。到了下班时间,她饥肠辘辘,奈何街上小吃摊都已撤了,好容易见到一个正在收摊的鸡蛋灌饼,她冲过去:
“壮士留步!”
店主大妈抬头:“你说什么?”
“阿姨!来一个鸡蛋灌饼,要咸菜和辣椒!”
“我们收摊了,没有了!”
奈何郦籽力气大,按住车子,大妈推不动了。
“阿姨求你了,卖我一个吧,不然我要是饿晕了,你还得送我去医院!”
阿姨无奈,死皮赖脸的孩子有鸡蛋饼吃。
不远处的阴影处,薛慕阳静静看着仍然一身男生运动衣的郦籽,头发乱糟糟的,眉开眼笑地捧了鸡蛋灌饼,“谢谢啦!”
走回校园,一只小狗闻到香味一直跟着她。到了一处路灯下,她蹲下,护着鸡蛋灌饼,好笑地与小狗对峙。
过了会儿,似乎是败下阵来。
“你还真是死皮赖脸啊,呐,见面分你一半吧!”她无奈的语气。
小狗是真饿了,一口气吃完还在添她的手,又哀哀叫了两声。
“贪心!”郦籽叹口气,再咬了一大口,才都送过去,声音因满嘴的食物而模糊,“我都没吃饱呢!”
薛慕阳远远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手指一动,碰到了口袋里的薄薄硬硬一张小卡片。
几个小时前,那个男子口气平淡:“算日子,郦籽该揭不开锅了。她要强,估计不会开口求助别人,你想办法,帮帮她。运动员营养跟不上,还练个鬼。哦,想办法的意思明白吧?直接给她,她是不会要的。”
薛慕阳怔了怔,没有接。
“怎么,你跟她不是朋友?”男子拧眉,“她可是说——算了,平时她跟谁走得近,你帮我叫出来。”
“你是谁?”薛慕阳开口问,眼睛里有几分戒备,“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给她?”
“我?”男子仰头想了想,认真说,“一个好人。”
他嘴角抽了抽:“说自己是好人的,好像都不是好人。”
“你这小子!”男子怒瞪他,挥了挥拳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他坚持。
“我给你讲,年轻人要学雷锋好榜样!”男子把卡拍他掌心,仿佛一眼看透他在想什么,“别动不动揣度别人居心不良!”
“还有,你小子看起来怪聪明的,知道不要供出我的吧?”男子语气不善,“泄密的话,我饶不了你!”
走了两步,又回身。“还有,好好对她,敢欺负她,”瞪眼威胁,“我修理不好你!”
薛慕阳:“……”
吃得光光。
郦籽拍拍小狗的头,起身。
没料到眼前一阵发黑,金光闪烁,她晃了晃,徒劳在空中抓了抓,还真的逮住一棵树,她闭上眼静等眩晕过去。又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手感“树皮”穿着柔软棉质的衣服?
蓦然睁眼,先看见地上一道修长的影子。
郦籽抬头,一时心里寂静无声。
薛慕阳一只手臂被她抓着。身姿如松,清净笔直。逆着灯光,看不清楚表情。
快一个月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有时训练难免遇见。他神情如旧,可是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冰冷之气。明明隔着不远的距离,可是却忽然间离得很远。
郦籽这才明白之前李佳说的,他这个人,看似温和其实冷漠疏离的意思。
还不如薛慕雨,就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