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殿下何意,倒也没错,
“殿下想法虽好,可世间人无完人,有人献媚,有人直言不讳,更有人是倔强不已,但为官者,基本要求就是尽职尽责,何为尽职尽责”
反问一句,其实都是一些浅显的道理,别说他们贪,世人谁不贪,谁不自私,
“这,”
晋王周鼎沉吟片刻,或许是他太过执着了,天下做官的人,什么样的没有,想起父皇所说,天下不可能都是能臣直臣,那样子,朝廷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侯爷,是小王着相了,既然为官,只要能把朝廷的职责做完,并无缺漏,首先就是一个尽职的官,至于贪污与否,乃是德行有亏,遇事大祸临门,自然是议罪论处,平日的言语,无伤大雅。”
这番话,说的张瑾瑜一顿,停下筷子看向晋王周鼎,还真是皇家子弟,教育这一块,端是厉害,点点头,
“殿下明白就好,今次南下,极为重要,几十万大军说得好听,没有粮草供给,不过是一群散沙,所以臣,留着最精锐的骑兵护送,可战可逃,余下的战事,对方甚少有骑兵,大军欺身,横推过去,不留活口。”
这也是张瑾瑜无奈之举,粮草再多,也养不起整个京南灾民,再者,饿红眼的灾民,已经杀了不少朝廷官兵,甚至于自相残杀者不在少数,习惯了抢粮的流民,可比那些匪徒可怕,
“一切听侯爷,小王不插手,”
晋王微微颔首,兵权之事,父皇有着交代,决不能肆意插手,做监军也是一个托词,主要还是学而致用,看看洛云侯怎样用兵的,话里话外的意思,父皇竟然一点也不担心,两军相争,为何一定能胜,
“善,殿下,多吃一些,明日又不知几时能用膳。”
二人说着话,就在帐内用膳,张瑾瑜则是让周围宁边等人,去外面端了饭菜,一并在帐内吃。
却不知大营外面,
从西南而来的,竟然有一群道士打扮的人,骑着马匆匆北上,
“慢,躲起来,”
“师傅,又怎么回事”
领头的中年男子,头戴混元巾,那巾冠方正,线条硬朗,宛如一方沉稳天地,稳稳的压在道士头上,一袭青色道袍,宽大的袍袖随风轻摆,上面竟然用银丝绣着云纹,行走间随风摆动,宛如波浪,仿佛如山川云雾都纳入于一身,腰间更是束着一条黑色腰带,尾端自然下垂,好不飘逸。
前方的火光冲天,人马喧嚣,乃是大军扎营的档口,他作为龙虎山第三十八代弟子,龙虎山的带队长老张天易,什么江湖密事没见过,如今京南乱象扰乱天机,实在是不宜碰触血煞之气,看着身后跟着自己游历的掌门弟子谭良才,不禁摇摇头,要不是自己早知道他不能吃苦,幸好带了许多晚辈众人,多方伺候才到了此处,连约定的时间都过了,还不知如何解释呢。
“哼,要你们快马加鞭赶路,偏偏不听,早些时日到了京城,何必碰上这些血煞之气,”
看似是埋怨,实则也是埋怨自己,好好的事,何必带上他们,要是自己动身,早就在京城客栈吃上好酒了,但是一想到掌门师兄的嘱托,这不得不来啊,师妹还需要上好百年人身养着身子,也不知京城有多少,自己的银子可没带那么多,不过一想忠顺王府那边的交换,想来王府不缺这些。
实在不成,他不介意当一回梁上君子。
“哼,师傅,这话说的不对,京南民乱至今,闹得也不是一时半会,为何不绕点路,从荆南郡走五湖郡,路过晴川郡就到了京城地界,还不是师叔想要看什么民生疾苦,绕道林岳府,走的京南路子,要不是带的干粮充足,怕是死在那里了。”
一群年轻的道士里,有一人鹤立鸡群,生的面容白净,风度翩翩,竟有些道家出尘之意,其余人则是普通道士打扮,唯有他,穿的衣物也是绣了云纹的,
“咳咳,师叔不是也没有料到,朝廷的兵马竟然在一日间就落败了,山间小路虽然难走,但胜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