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粮食可是命根子,这要是有人动手脚,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梁脸色越来越僵,嘴上却死撑:“麻袋破损,磕磕碰碰掉点粮是常事,别大惊小怪。”
宋斯年冷声:“二十斤都能掉?是麻袋漏了,还是有人伸手了?”
话一出,大厅里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顾孟舟眯起眼,冷冷开口:“你们知青少说两句,厂里人没一个敢插手粮食账目的。”
阮时苒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直接翻开账本,对着数字一一比对,越看心里越沉。
她现有些记录笔迹不一致,明显被人补写过。
“这本子不干净。”
她把账本推到众人眼前,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心惊。
人群哗然。
老梁立刻瞪大眼,拍桌子喝道:“你胡说什么!
这是县里盖章的账本,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程薇见状,立刻顺水推舟:“就是啊,她一个知青还敢质疑公文?怕不是存心闹事,想拿机会出风头吧!”
几个干部的脸色也不好看,互相交换了眼神。
有人压低声音:“要是真查下去,动静太大,不好收拾。”
阮时苒心头飞快转着念头。
她清楚,现在要是硬逼下去,她和宋斯年八成会被扣上“惹事”
的帽子,甚至可能背黑锅。
可如果不吭声,这些亏空迟早要算在他们头上。
就在僵持时,一个年纪较大的工人忽然开口:“我在粮站干了二十年,麻袋掉点粮我信,可这差得太离谱了。
要是真有人动手脚,就该查清楚!”
他这一句话,立刻带动了更多人附和。
“对,粮食是命根子,不能糊弄。”
“咱们都得吃饭,不能让人揩油。”
声音越来越大,压得几个干部脸色铁青。
老梁急了,额头全是汗,硬撑着喊:“少嚷嚷!
要真出问题,也不是我管的事!”
宋斯年冷笑:“你不是管仓库的?不是你管,难道是狗管?”
人群哄笑,老梁脸色涨红,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
顾孟舟眯着眼看着这一幕,心里翻腾不已。
他很清楚,这事一旦闹大,不光是老梁,连他自己也要被牵扯进去——因为他家里有人在县里有关系,粮食账目原本就是他们能捞油水的地方。
程薇急得心慌,拼命给顾孟舟使眼色,低声道:“孟舟哥,得想办法,不然她真要闹出大乱子。”
顾孟舟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阮时苒目光扫过账本,心里已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