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桑吉也颇为无奈的再次干咳两声,忙不迭的解释道:“咳咳,这毕竟是一艘捡来的船吗,破破烂烂的”“我们也不确定那船到底能不能用,你说万一跟领主大人报备完了,吹完了牛皮领回来了船首像,回家一装发现那破船这漏那漏的.那多尴尬!”
“不如您老爷子先把船锚卖给我,我回去试试那船到底能不能开。
反正没几个月就要入冬了,真正开船起航也得等到来年开春冰海解冻。”
桑吉目光闪躲,低头串串儿。
戈尔老爷子盯着他的双眼看了两秒钟,脸上没露出任何表情。
他太了解自己的长子了。
这是一个一心钻研技术的人,他跟本不会撒谎。
但话说回来,戈尔已经活了四十多年。
这个岁数在维京人中已经是实打实的老年人了。
他能不知道寒水村那个毛都没长齐的洛基在想什么?
所有的领主,哪个没有琢磨过自己私自出海劫掠?
谁不想让自己用生命换来的金银全都装在自己的腰包里,某一天取代压在自己头顶的公爵大人。
思考再三,他还是面色凝重的轻轻点头。
“成!
我这就让学徒去地库中给你搬进马车.”“还是我自己去吧!
人多眼杂,毕竟这种事儿还是低调点儿比较好。”
桑吉抓来一块破布擦擦手,起身就要离去。
“慢着!”
戈尔低吼一声。
两人间的空气再次凝固,但下一秒,戈尔忽然扯开嗓子放声大喊:“孩子们,下班了!”
“今天放你们早点走,收拾东西都给老子回家!”
屋外顿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三五分钟后就重归于宁静。
戈尔老爹端起半盆羊肉串到房屋门前生火。
临走前,他摘下自己裤腰间的钥匙轻轻的扔到方桌上。
那是通往铁匠铺地下室的钥匙。
桑吉心心念念的船锚就放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