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了。”
赵衻还真就笑了笑,与孙三娘聊了几句,便带着双喜订的果子走了。
等到两人一走,孙三娘便急道:“盼儿,你真要去东京啊?”
“去。”
仅仅只是一个字,便足以说明赵盼儿的态度。
她决心去东京找欧阳旭,问清楚德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说到底,她就是那种,哪怕要死也要死的彻底的心里。
见此,孙三娘没有再说什么,帮赵盼儿收拾起行李来。
东西不多,只是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带上了一点去东京所用的银钱。
毕竟,赵盼儿已经决定,去东京见过欧阳旭之后,继续回钱塘开店。
于是乎,等到第二天一早,双喜和刘晟过来帮忙的时候,发现根本用不上自己。
钱塘码头。
赵盼儿和孙三娘告别了一番,跟着双喜上了船。
这是一艘商船,比寻常的商船要大一倍不止,船上之人虽然都是寻常打扮,但赵盼儿一眼就看出他们与寻常的跑船人不同。
不过她很识趣的没有多问,静静地站在船尾,目光复杂的看着越来越来的码头。
“怎么,不舍了?”
赵盼儿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赵衻,轻轻一叹:“是有些不舍,我在这里生活多年,谁知……”
其实她真的挺喜欢钱塘的,在这里开茶坊,简单安逸,是她在教坊司那几年可望而不可求的生活。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一个女人,说去东京就去东京,就算是很多男人,都没有你这样的魄力。”赵衻感慨道。
在这个时代,赵盼儿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寻常女子,若是遇见赵盼儿这种情况,绝大部分只会自怨自艾,自己默默承受下来。
像赵盼儿这般,即便困难重重也要跨越千里,只为讨一个说法的人,当真是凤毛麟角。
毕竟这是古代,别说千里之外的都城东京,就算是离县跨州都不容易,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县之地就是一个世界。
“将军过誉了,如果不是您愿意帮忙,我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
“那我问你,如果我不帮你,你会一个人去东京吗?”
“会。”赵盼儿斩钉截铁道。
“这不就是了。”赵衻一笑:“对了,我昨日只听孙娘子说你被悔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