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但请安心赴长安!
“懿请留天水,敢立军令状!
“必使粮道绝疏失之患,三军免断炊之危!”
吴懿说着便涨红了脸,咬牙道:
“只遗恨…不能亲眼见到陛下还于旧都那一刻了!”
座中之人一时动容,魏延心底暗松一气,吴懿若也不愿留守,那他到了关中同样不能放心,虽不至于丢了陇右,但粮道一旦有失,疏通起来又是一番麻烦事。
…
陇西。
襄武。
“郭使君,游府君,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蜀寇未及相攻,你们便主动弃守天水?!”
凉州刺史,使持节,领护羌校尉徐邈见到狼狈的郭淮、游楚二人,神色愠怒不已。
这位是真正的大魏忠臣,早年在太祖武皇帝身边当军谋掾,又曾先后担任陇西、南安两郡太守。
此刻虽然任凉州刺史,但在这座陇西郡治襄武仍有不小威望。
加上其人『使持节』之命,代表天子行使地方军政之权,见节如见天子亲临,郭淮不够格跟他叫板。
“徐使君,右将军被蜀寇斩了,随他下陇的四万多人马,有三万降了蜀寇,十余校尉几十司马全降了,就连鹿磐都降了。”
郭淮不卑不亢,也不因丧军失城而表现出什么沮丧之情,那股情绪已经过去了。
徐邈原本愠怒的神情骤然一滞,猝不及防之下,表现出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应有的惊惧之情。
许久之后方才平息,最后又化为愠怒:“可天水弃守,蜀寇必举大军入关中争长安,长安有失,你我皆难辞其咎,纵一死无颜见陛下!”
郭淮心中暗叹一气:
“徐使君,你不是不知,祁山守军在回天水时便遭遇了蜀寇伏击,损失过半,士气本就沮丧。
“昨日蜀寇在城下列阵,我见士气萎靡,便想激烈士气,说定是右将军挥师上陇来救,蜀寇才会选择攀城蚁附,寻求速决,于是士气始振。
“结果不曾想,刚说完没多久,右将军忠颅便被带到了城下,蜀寇跑马扬言右将军已死,动摇完军心之后又将之丢进了城里。”
徐邈听得愕然,再也无语,愠怒之色也是烟消云散。
这种情况下,郭淮能想到速速突围逃出天水就已经算镇定了。
断粮几日就能军变,更别提归路断绝,再无援军,再者,天水豪强可是叛过的。
“徐使君有多少骑?”郭淮没有继续拖拉,径直问道。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