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汉斯的第二次被俘虏,但是在弗坚的时候对面又不是贵族,现在才是他第一次走程序。
但是,在他说出这话之后,一向在礼仪与待人方面近乎能完美应对的蓝恩,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让汉斯心里直发慌。
好笑、不解,还有可怜?
“你竟然以为你还能回到匹克施坦因和莱佩,汉斯爵士?”
蓝恩在汉斯的手臂上打好最后一个结,放下他的手说道。
“您是.”汉斯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什么意思?”
“你是那赛尔的贵族,受尼弗迦德帝国承认的世袭贵族,汉斯爵士。”蓝恩头也不回的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背后的方向,“而你和你的侍从,在不久前袭击了帝国的陆军元帅。”
蓝恩的背后方向,是车队里的俘虏。
“恕我直言,汉斯爵士。你的匹克施坦因,还有你在莱佩的瀚纳仕叔叔,如果他们都还理智的话,那么最好也最轻微的举措就是——宣布跟你断绝关系,并且拒不承认你的继承权。”
“这样一来,或许那赛尔作为一个受尼弗迦德帝国直辖的行省,不会对你的家族施加太严重的惩罚。”
“.但这事儿其实也不好说。”
蓝恩对着眼前的倒霉蛋坏笑着摆了摆手,抖了个大转折出来。
“尼弗迦德人在那赛尔并入帝国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是怎么对你们的?他们在扩张的过程中又是怎么对任何一个被征服者的?宽容这词儿,在尼弗迦德的历史里可不常见啊。”
“年轻的汉斯爵士。”
蓝恩管杀不管埋,耸耸肩后就站了起来,独留已经脸色惨白并且呆愣住的汉斯·卡彭,继续靠着树桩墙根坐着。
此时,年轻的世袭贵族已经缓过神来。
此前在护卫诅咒铜钟的车队里,他们差点被杀、被当做敲钟的耗材,因此紧绷的心神一刻也不敢松懈。
随后,他在亨利的激励下、在尼弗迦德骑士的蔑视和杀意下,为了那赛尔人的骨气、尊严,还有自己的性命,而跟他们展开了搏杀。
刀刃、锤头砸在铠甲和盾牌上,狂飙的肾上腺素让他连自己持盾的手臂骨折了都不知道,更别提思考。
战斗结束,他又开始在回来的车上承受伤势的痛苦,还有对重伤的亨利的担心。
直到现在,他的脑子终于从接连不断的刺激和痛苦中有了点闲暇,他的身体状态也终于在得到妥善治疗后开始平稳。
然后,他终于能开始想点关于‘将来、以后’的事情了。
诚如蓝恩所说:他觉得自己是俘虏,那是他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实际上北方人得拿他当功臣!协助擒下门诺·库霍恩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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