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听到刘徽的这句话时能够镇定下来。
钩弋夫人转头对视刘徽,泪如雨下,楚楚可怜的问:“长公主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嗤笑一声,刘徽不屑之极的道:“到底是在谁咄咄逼人呢?你出手企图让我母亲为父皇所弃,想让卫氏上下都得死,难道以为事不成,我会仁慈的放过你?
“子不语怪力乱神,本宫从来不信鬼神,你们演了一场好戏。
出生双拳不展,我父皇一碰就打开了。
做秀嘛,以那样独特的方式来到我父皇的身边,能哄我父皇高兴,我也乐得有人能哄父皇开心。
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蹦跶,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这歌传了好些日子了,你猜为何我不当回事?啊,应该告诉你一声,我帮忙把歌唱得更为人所知。
你道为何?”
钩弋夫人怔怔的望向刘徽,实在无法猜度刘徽的心思,不知她为何会如此。
莫说钩弋夫人了,底下的人好奇的盯向刘徽,不愿意错过刘徽任何的情绪变化,他们都在期待着,也都在迫切的想要探寻刘徽的算盘,从而达到各自的目的。
刘徽笑了,笑靥如花不过如此,“你们的目的我知道,我的底气在这儿。
你们针对的是我的舅舅,我的表哥,甚至是我的弟弟。
你们想让我的父皇对他们忌惮。
“忌惮,从来都忌惮的啊,可是那么多年为何相安无事呢?因为我。
知道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多少年吗?我幼时便和父皇说过,我将来定能庇护家人,我会强大到足以保护我的父皇,母亲,舅舅,表哥。
无论任何事,任何时候,都没有人能够伤害他们。”
刘徽小时候和卫子夫、卫青所说的话,很多年了,随时间的流逝,他们或许以为只是稚子之言。
出乎意料,刘徽牢记自己的初衷。
牢记的等待,当有人想对他们动手时,她可以站在他们的面前保护他们。
几十年的不敢松懈,步步为营,为的正是今日,刘徽只觉得一切都值得!
卫子夫泪如雨落,紧紧握住手。
刘徽朝钩弋夫人昂起下巴道:“从科举考题泄露开始,我一直在想,接下来你们会如何开始。
我在等你们出手,甚至帮你们火上浇油。
你们猜,我父皇在其中有没有也添了一把火。”
一个刘徽已然让他们害怕无比。
要是刘彻也在其中有所准备,那他们动手是不是正合刘彻和刘徽之意?
刘徽面上的笑意不减,“我和姑姑昨日还在说,你在昨天的宴会上会不会做些什么?可惜了。
我昨天原想你会出手的。”
钩弋夫人此时已然忘记哭,呆滞的望向刘徽,刘徽目光灼灼的道:“今日出面,在我的女儿的生辰宴会上,你企图把我们所有人都打入尘埃,目标远大的呢。
很好。
敢动手就得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钩弋夫人,你现在如何是好?是出面把以前的遗漏补上呢?还是不补呢?补不补,钩弋夫人,假的就是假的,借天地神灵以欺瞒天下,助你一步登天,你得有为天地神灵所噬的准备。
“谋划一切的人,我敢在这儿告诉你们,你们如今动也好,不动也好,都会为之付出代价。
本宫这些年太平过日子,竟然让你们以为,你们谋划多年就能对付本宫。
那咱们就来斗好了。”
自信的刘徽昂起头,迎向满殿的人,冷酷而无所畏惧的道:“本宫在五岁那年就知道,对付你们这些人须得小心再三,须得步步为营。
你们谋划多少年,我又谋划多少年?到最后谁更胜一筹,咱们是要斗出个结果来。
“原本呐,我父皇未必不会是你们手中的一把刀,可如今这把刀会捅向谁,那得看钩弋夫人了。
其实啊,钩弋夫人眼下有一个法子是可以扭转我父皇对你印象的。”
没有人想到,刘徽说着说着竟然给钩弋夫人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