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
“喝些汤。”
卫子夫去而复返,现刘据的眼眶有些红,倒是刘徽神色如常,终是问:“挨骂了?”
“没有。”
刘据在刘徽之后才接过卫子夫递过来的绿豆汤,忙解释道:“二姐从来不骂我。”
真是如此,刘徽不骂刘据,只会和刘据讲道理,由浅入深的讲,保证刘据不会再犯第二次。
“刚刚让东西弄着眼睛才红的。”
卫子夫不相信的指向刘据的眼睛,无声询问,刘据赶紧解释。
卫子夫见过刘徽喝着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是不放心的问:“阿据没有做错事?”
问得刘徽哭笑不得的道:“没有。
真的没有。
母亲,我们阿据早已长成了,他在年幼时不曾犯过错,长大了更不会。
父皇不喜阿据的温和,宽容,我们阿据却没有半分不好。”
对刘据,刘徽一向万分肯定的。
刘据眼睛中都是笑意,再没有比得到家人的肯定更让人高兴的事。
刘徽啊,看人以长,知人而避之短。
卫子夫笑了,她又如何不是极喜欢刘据,知他的长处,每每看着刘据都高兴。
可她的喜与不喜于刘据无益啊!
刘徽同卫子夫再道:“无论外面说什么,母亲只管听,无须放在心上。
任他们说破天,阿据只要一日居于太子之位上,他就是大汉的太子,谁也动不得。
父皇不喜,他还能让他喜欢的上位?要真是如此,他最喜欢的孩子难道不是我。”
此言落下,刘据想附和,刘徽看破世态。
知道那都是怎么的一回事。
不过啊,要是刘彻能够疯一把,做事再大胆一些,让刘徽上位,那可真省事!
刘据的脑子又开始飞转,盼望亲爹可以疯一疯呢。
反正大汉朝各行各业,朝堂上都有女官了,再来个女帝就凑个圆满了,那对刘彻而言何尝不是最大的激励。
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刘徽身上瞟,刘徽当即放下手中的碗盏冲刘据问:“脑子又在异想天开?”
确实是异想天开!
刘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自觉把皇位传到刘徽的手里。
一时间刘据不由的想,刘徽要如何成事?
这个问题,显然刘徽是不愿意告诉他的。
刘据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化成一个,逼宫谋反!
想到这个可能,刘据抖了抖,刘徽终是忍不住的踢了刘据的小腿道:“闲得厉害去工部帮忙。
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刘据让刘徽踹着也不敢吱声,把绿豆汤喝完和卫子夫告辞,余光扫过霍去病道:“表哥也闲。”
“表哥闲也不像你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
刘徽怼得不客气,刘据哑口无言。
他脑子里想什么都瞒不过刘徽,他能如何,也是不能做些什么的。
刘据走了。
卫子夫不管他们姐弟的相处,从小到大刘徽带着刘据,用心的教,比刘彻教得还用心。
到后来长大了,姐弟的相处一如从前,哪怕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不合适凑在一起,一见面还是相处融洽,有说有笑的,卫子夫心头的大石也因此松落。
只要不因权势而骨肉反目,怎么样都是好的。
卫子夫招呼一旁读完书的刘允道:“去病,阿允,弗陵,过来喝绿豆汤。”
刘允的视线落在霍去病的身上,得亲爹点点头呢。
“去吧。”
书读得不错,纠正过的都改了,霍去病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刘弗陵朝霍去病作一揖,那端正的态度,不错。
刘允没那么多的规矩,乐呵呵的跑过去,端起绿豆汤喝了一大口,“外祖母,好喝。”
卫子夫脸上浮现了笑意,却是叮嘱的道:“好喝也不能多喝,只能喝两碗。”
学了医的卫子夫,她用在身边人的身上,刘允当其冲。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