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行动。
‘’
那两个字像淬了冰,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断电话的忙音里,仿佛已经听见远方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
而此时,朝阳市监狱的缝纫车间里,早已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服刑人员埋头忙碌,缝纫机的‘’哒哒‘’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紧张有序的节奏。
李阳自己设计的那款拼色夹克,一经上市便成了抢手货,销量火爆的出预期。
合作的服装厂商见状,立马追加了一笔大订单。
可眼下这十几名服刑人员,就算连轴转也赶不上订单的进度。
没办法,监狱只能决定扩建缝纫车间,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
更让人瞩目的是李阳——他不仅凭着这份才华被管教们格外看重,就连监狱长也对他青睐有加。
如今,监狱长特意不让他在埋头参与服装加工,而是让他专心琢磨新的款式设计,好为监狱创造更大的效益。
一时间,李阳成了车间里特殊的‘’智囊‘’,手里的画笔和设计稿,比缝纫机更能牵动着大家的期待。
车间里正忙着脚不沾地,缝纫机声、裁剪声搅成一团,突然,管教推门而入,扬声喊道:‘’洪建,家里来人给你送东西了!
‘’
正埋头踩缝纫机的洪建猛地一愣,手里的活力都停了——妻子早跟他离了婚,老母亲也被他气的失去了生命,这世上哪还有‘’家里人‘’?他皱着眉头,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布料,跟着管教往外走。
领回那个不算太大的包裹,洪建拆开一看,里头有两只油亮亮的沟帮子烧鸡,还晒着些苹果和橘子,底下压着两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换洗衣服。
他捧着包裹,眉头拧的更紧了,扭头问管教:‘’警官,这到底是谁送的?‘’
‘’守门的兄弟说,引来的人自称是你哥,放下东西说有急事,没多待就走了。
‘’管教答到,又不放心的把包裹里的东西翻检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违禁品,才让洪建抱了回去。
洪建抱着那包东西,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哪来的哥?这烧鸡的油香混着水果的清甜味,反倒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揣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谜团。
放风的哨声一响,车间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外走,洪建却磨磨蹭蹭的留到最后。
等周遭彻底安静下来,他在反锁了自己那间狭小的储物隔间,抱着包裹坐在床沿,满心疑惑的重新翻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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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个个饱满新鲜,衣服的针脚也密实平整,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
他目光最终落在那两只油亮的烧鸡上,手指抚过包装纸时,忽然摸到一处封口有些异样——那里的封印比别处厚了些,隐约能看出重叠粘贴的痕迹。
心头猛地一沉,洪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拆开那层油纸。
烧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却没心思顾及,伸手往鸡汤里一探,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屏住气,从温热的鸡腹中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管,管身被透明胶带牢牢固定着。
颤抖着扯掉胶带,拧开玻璃管的盖子,一张卷的极细的纸条划了出来。
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透着狠劲:‘’洪建,帮我除掉李阳,出去后,五百万,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去找豹哥,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虎哥。
‘’
洪建捏着那张纸条,手指微微颤抖,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不照做?‘’虎哥‘’这两个字像带着冰的针,扎了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在道上混过,太清楚这人的手段——一旦违逆,别说自己在牢里不能保住小命,就算出去,这笔账也绝不会一笔勾销,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他猛地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那五百万的诱惑再大,也大不过虎哥背后那双眼,像盯着猎物的狼,随时能扑上来撕碎他。
可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