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怎么办?
她不敢想,加大油门往前冲。摩托在坑洼路颠簸,骨头快散架也不觉得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路过公社,她拐去卫生院买退烧药。医生听说孩子烧得厉害,多给几支青霉素:“还不退就打这个,记得做皮试。”
雨没减弱,还夹着闷雷。苏瑶把药揣怀里贴紧,怕被淋湿。摩托过石桥时打滑,她连人带车摔进路边泥沟。
胳膊肘磕石头上,疼得倒吸凉气。她顾不上检查,挣扎着爬起来扶车。车链子掉了,蹲泥水里摸索着装,手指被链条磨出血,混泥水格外刺目。
折腾十几分钟装好链条,跨上车才发现车灯不亮了。只能借偶尔的闪电辨方向,在漆黑雨夜里摸索前行。
离村二里地,远远见村口个模糊身影。走近看清是王寡妇举马灯在等,蓑衣全湿透。
“苏知青!你可回来了!”王寡妇声音带哭腔,“星辰烧得直说胡话……”
苏瑶跳下车往王寡妇家跑,陆宇轩和陆诗涵缩灶台边,见她进来,陆诗涵“哇”地哭:“娘!哥哥不说话!”
炕上铺粗布,陆星辰躺上面,小脸烧得通红,嘴唇泛青紫,呼吸急促像拉风箱。苏瑶摸他额头,烫得吓人,比上次高烧烫多了。
“医生怎么说?”苏瑶脱雨衣,掏药。
“李医生来看过,说是风寒入体,开了退烧药,喂两次都吐了。”王寡妇抹泪,“这孩子硬气,烧成这样没哭,就念叨等你回来。”
苏瑶心像被针扎,轻轻抱起陆星辰,孩子浑身滚烫却在发抖。她想起系统空间的灵泉水,借口倒水,混在温水里用小勺往他嘴里喂。
“星辰,喝点水……”她声音发颤,眼泪掉孩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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