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声小了点,可还是烧。苏瑶想起山里泉水煮梨水能退烧,去厨房倒点泉水在锅里,放个梨切小块,加少许冰糖——这冰糖是上次军属慰问发的,她一直没舍得吃。
“这是山里的泉水,煮梨水润,给孩子喝点能退烧。”苏瑶把梨水盛小碗里递过去,“每隔半个时辰喂一次,还烧就去卫生院。”
老周家媳妇接碗,眼泪又掉:“苏同志,你真是好人,没你我娃还不知道咋样。”
“别客气,都是乡亲,互相帮衬应该的。”苏瑶拍她的肩,“在这儿歇会儿,等孩子好点再走。”
院子里乡亲都围过来,看着炕上的孩子,满脸担忧。李寡妇叹气:“这年代看病难,青霉素又贵,普通人家哪舍得买?上次我家老头子感冒,硬扛了半个月才好。”
“可不是嘛,”二柱子接话,“我家小子上次发烧,没钱买药,用白酒擦身子降温,差点烧出毛病。”
苏瑶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七零年代农村看病难,紧俏药更是买不起,要是有办法帮乡亲们解决买药难题就好了。
“娘,我有主意!”陆星辰刚从外面回来,听见议论开口,“咱们文具厂不是有利润吗?拿 10%建互助基金,谁家人生病没钱买药就帮衬,以后大家也能捐点,积少成多。”
苏瑶愣了下,没想到儿子会提这主意。文具厂主要生产作业本、铅笔,每月能有几十块利润,拿 10%出来,虽不多但能帮不少人。
“这主意好!”李寡妇第一个赞成,“我每月捐五毛钱,帮有困难的乡亲。”
“我也捐!”二柱子说,“每月捐一块,虽不多也是心意。”
乡亲们纷纷响应,说要捐钱。苏瑶心里暖,对大家说:“谢谢支持,这基金叫‘乡亲互助基金’。宇轩,你设计个账本,每笔收支记清楚,贴大队部让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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