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扶,就撑着地站起身,众人劝他,他只道:“骙骙已经把事情同我讲了,又确实在秦狩家搜到不可能属于他的碎银,我容不下秦狩一家人,我若是村长,他们一家人就不再是秦家庄人。”
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秦狩一家辩驳,辩,不过是强辩,只会更惹人厌,更为秦家庄所不容。
秦狩他爹秦铁跪步上前,直磕头道:“老哥哥,你就原谅狩儿这回吧!他是年轻不懂事,你动族规,好好打一顿,我回去再好好教!”
秦老头冷眼旁观,放到从前他绝不会这样,待秦铁哭求完,他伸出枯瘦的手抓住秦铁的肩膀,逼迫他仰头看着祖宗牌位。
秦老头道:“秦铁,妇女通奸,官府允许丈夫于奸所即时杀死奸夫淫妇,未死判徒两年,但往往判决当庭杖责,受辱受痛,受杖者必死无疑。里正过来宣讲有妇女通奸被杖责六十裹尸还父母的时候,你和你儿子挤在最前头!”
秦老头眼前发黑,他缓了一会儿:“官府的事你也可以说你不知道,依族规,妇女通奸,由家族决定沉塘还是溺毙,你儿子这是要我孙媳妇要我孙子要我要我全家的命!”
雷声大作,雨点反而小起来。
秦铁挣扎着还想说什么,可他什么也不敢说,他不敢要秦老头打他儿子六十,也不想被赶出村子,左右,秦老头已经不是村长,他没有权利对他儿子做什么了。
对面就是面露凶光的齐光和秦庆云,秦铁瘫在地上,他只能这么想。
秦老头慢慢笑起来,神色间却悲伤极了:“你在想,好在我已经不是村长,我没办法再做什么了。”
秦铁很想说不是,可他已经看到了众族亲难看的脸色,而让他更加讲不出来什么话的是,外头闹哄哄闯进来一群姓齐的人,个个身姿魁梧,拿刀弄杖来势汹汹。
打头的是个健硕妇人,一进来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齐氏,倒不是容貌相像,只是年纪相仿气质类似,不同的是面色更红润眼神更明亮,一开口就是声如洪钟的一句:“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