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打算。”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止秦香莲这边的计划有变,纪秦娥那边也有大变动。
泉州市舶司筹建得如火如荼,林氏内部却闹起了分裂。
丁忧在身的林杞暴露出自身的贪功冒进与急不可耐来,自毁清誉,夜间结庐守墓,日间行走官商权力场,亲身参与到泉州市舶司之中,屡犯宋律,不守礼教,引人攻讦。
这是被敌对势力的利益集团抓到手里的小辫子,在此紧要关头,林氏不得不做出很大的牺牲,才能暂时压制此事,仅是压制,谈不上解决。
泉州海商一家独大的格局再次改写。
林杞的堂弟有率族众离家自立门户的打算,族内为此事似乎争斗不休,纪秦娥不曾参与进去,但林氏的风波还是不可避免地将波及到她。
秦香莲知道这事,还是秦有根回来说的,他有好久没回来,既然回来,总要去探望秦香莲这个老东家,也给她带回来了一些外头的信件。
秦香莲看完信,又问了几句秦有根林氏的近况,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件事发生的时机都恰好。”
秦有根笑道:“也是,好事也不见得结果是好,坏事也不见得结果不好。阿姊,每次听你的话像吃定心丸,见效极快。”
秦香莲不回应秦有根越来越娴熟的恭维本事,道:“娥娘刚走,你就回来,刚好错过了。”
秦香莲也问了下陈年麦的近况,才知道二人并不同路,秦有根安慰道:“姊夫比我稳重,又是林家亲女婿,我都好好的,他也不能差的,我打听过,很是如鱼得水。”
听得出来是安慰的话,秦香莲笑了笑。
秦有根同秦香莲交谈过,又在家这边呆几天,就追着纪秦娥去了,他是急行船,纪秦娥携带货物正常速度偏慢,所以他是有机会追上纪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