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意齐这副模样,陈木喉结微微滚动,他本不想说些什麽,因为他一贯不掺和诡门里的人。
可是陈木还是没忍住,说道:“你觉得你的战友,为什麽一直不敢回家?”
张意齐抬头看向陈木,“他想攒够了老人的养老钱,才有脸回去见老人。”
“那你觉得,通过你这一年的观察,老爷子和老太太,真的有那麽看重养老钱吗?”陈木说道,“或䭾说,在养老钱和小赵面前,他们更看重……”
“赵兄。”张意齐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这是毋庸置疑的。
陈木点点头,“是的,如果让两个老人选,他俩宁愿不赚回养老钱,甚至贷款几十万,也想要换赵兄回来吧。”
张意齐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所以,阻止赵兄回家的,真的是那几十万养老钱吗?”陈木说道:“老两口或许会心疼钱,但肯定没有因为责怪丶怨恨赵兄。
从一开始,阻止赵兄回来的,压根就不是存够养老钱。
老两口从没阻止他回来,阻止他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的愧疚。
人们总是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不想亏欠别人,即使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人们很少想过,其实他们的亲人,并没有那麽责怪过他。
人们总是过多的苛责自己,却忽视了别人对自己的宽容。
如果你能再遇见赵兄,恐怕你也想对他说——
别想着攒那点破钱了,快点回去吧,早点回去吧,他们从未怪过你。”
张意齐在一次叹息一声,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麽用呢?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因为我也没办法,让赵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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