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玄猫歪了歪头,又问出了一个极其尖锐的问题:“若犯下此等大错的,是孔鲤,或是孔汲呢?夫子,会徇私么?”
此言一出,不仅是杏坛上的孔门弟子,连同天幕之下关注着这一切的万千生灵,都屏住了呼吸,孔鲤的身影亦是微微一颤,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
孔夫子闻言,身形微微一震,他沉默了片刻,眼眸中闪过痛苦、挣扎,最终,他缓缓抬起头,迎向小玄猫的目光,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地说道:“丘……不能。”
不是“不会”
,而是“不能”
。
天幕之下,无数人心中了然。
他们理解孔夫子的挣扎,也更能体会到他此刻的痛苦。
正如夫子所言,他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有舐犊之情。
但他们也相信,孔夫子既然说出了“不能”
,便一定会坚守自己的选择。
小玄猫眼睛眨了眨:“为何?”
孔夫子看着小玄猫,反问道:“小仙使,若小仙使的家人被人如此伤害,甚至被杀害,小仙使能原谅罪魁祸吗?”
“自然不会!
本喵会追杀他到诸天万界的尽头,不将他挫骨扬灰,绝不罢休!”
孔夫子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同:“丘,亦是如此。”
孔夫子环视着杏坛,目光扫过那些神情肃穆的弟子,说道:“试想,若今日受害的,是丘的弟子,是丘的亲朋,丘当如何?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含冤受辱,默不作声,还是会痛彻心扉,寝食难安,欲为他们讨还一个公道?丘,必会竭尽所能,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同理,那些被孔弘绪这等孽畜残害的无辜之人,他们亦有父母妻儿,亦有亲朋好友。
他们的痛苦,丘虽未能亲历,亦可感同身受。”
“今日丘若因为犯人是丘之血亲,便徇私枉法,那丘一生所倡导的仁义礼智信,岂非成了一纸空谈?!”
“丘所毕生追求的‘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岂非成了一个贻笑大方的虚妄之言?!”
“丘又有何颜面,去面对那些被残害的无辜亡魂?又有何资格,去直视那些因他而家破人亡、痛不欲生的苦主?!”
“丘又有何面目,自诩为‘师’?又有何资格,教化天下?”
“所以,不是丘不想徇私,而是身为人的良知,丘的信念,丘一生所坚守的大道,不允许丘徇私!”
“这是为人的底线,亦是为师的底线。
若连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