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观澜走后,孙作司小心翼翼地端来热茶,“也不知这位谢指挥使说的是真是假,他会不会有意欺瞒陛下?”
谢折不紧不慢地吃了口茶。
他和谢观澜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蓉城,明面上没怎么打过交道。
他只知道,谢观澜野心勃勃,像极了年轻时的他。
而他年轻时,是不在乎情情爱爱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权势面前,女人算什么?再美的女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谢折声音幽幽,“这一次,朕倒是认为,他没有撒谎。”
就像他当年诛杀继母一般。
父亲自诩和继母恩爱两不疑,下定决心白头偕老生死与共,可是当他戏谑地询问父亲,如果夫妻两人只能活一个,父亲是选他自己还是选继母时,父亲最终还不是选了他自己?
爱情,这是天底下最虚伪、最可笑的东西!
与此同时,偏殿。
天元观的两位道士正在等待天子召见。
裴凛为他们奉上热茶,“陛下正在和谢指挥使谈话,还请二位道长等候片刻。”
他说罢,望向屏风。
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位窈窕婀娜的女子。
是魏姒。
她落座,清冷艳丽的脸庞上噙着微笑,“二位道长连夜赶路进京,路上一定十分辛苦。”
裴凛对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宸妃娘娘。”
两名道士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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