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整个宴会厅只剩下三人移动的脚步声。
真是嘈杂的安静。
移到门口处,麋鹿将巨大的背包再次背在背上,在李时雨的示意下先一步退至门外离开房间。
想要跟上麋鹿脚步的李时雨再次威胁黑绍:“不准有任何把戏,否则下一次见面我就算拼命也一定按下去。”
他说的“按下去”指的是狩猎刀架在黑绍脖子上的时候。
“好,我们不会来追你。”
黑绍的语气和行动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人质。
反而受重伤调动全身力气竭尽全力站着的李时雨比他更像人质,要不是狩猎刀架在黑绍脖子上的话。
用脚费劲蹬开大门,将刀轻缓移开收在手上。
紧盯着黑绍的一举一动,李时雨背身顺着门缝离开了宴会厅。
砰。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黑绍才敢往身后看。
李时雨和麋鹿已然离开。
身后空无一物。
宴会厅里只剩下黑绍、大首和远处舞台上的钢琴。
李时雨因为被重创没有多少力气,绑的并不紧,有很大的空隙能将手腕取出,黑绍现在才挣脱绳索。
黑绍摸了摸脖子处的伤痕,还能摸出血迹,看来还没愈合。
他大舒口气。
大首急匆匆地赶到黑绍身边,小心翼翼地跪下,刚才能接住麋鹿刀剑的双手此时刻意很轻柔地检查着黑绍。
“我没事,大首。”
黑绍想要挣脱大首,被大首更强硬的按住,掀开了衣服查看肚皮。
“我说了没事,大首,不用看了。”
大首置若罔闻,搓搓黑绍的手,掀开衣服查看全身,扒开头发检查脑袋是否受伤。
黑绍就像个玩偶被大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无力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前无济于事。
大首将黑绍全身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将黑绍放下,随后对着黑绍低下头。
“对不起,黑绍还是有伤口。”大首在为黑绍脖颈处细小的伤痕道歉,“我没保护好黑绍。”
大首的双眼蓄满泪水,看上去很可怜。
和刚才的强硬态度判若两人。
黑绍整理衣服,对大首的动手动脚毫不在意:“这不是你的错,大首,是我们大意了,我也没想到李时雨会来找我。”
大首还是很自责不肯抬头。
黑绍将灰棕色粉末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