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仅限一人通过,汪达就倚靠在门口,“行装要轻便,之后缺什么再去买就好。”
李时雨背对着他,不停往一个小包里塞着东西。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磕绊,没有挑选,仿佛早就准备好所有的一切。
汪达怯懦问一句:“时雨,你不去和家人道个别吗。你和我不一样,你家里还有人,至少要给他们说一声你走了吧。”
李时雨摇头:“我会留个纸条。如果我真的要当面和他们说,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怎么走不了,你家里人这么好,叔叔阿姨总不可能砍断你的腿让你不走吧。”
你不明白,汪达。
“不是的,汪达。”李时雨回头瞧着汪达,认真说道,“我怕我自己砍断我的腿。”
然后再也走不了。
汪达闭嘴,站在门口看着李时雨的背影。
将最后一个小本子装进背包后,留下字条,李时雨迅速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系好腰带,把汪达往一楼推去:“走吧,汪达,我们走小路,和我家里人错开。我家里人会从大路坐车回来,我不想撞见他们。”
“嗯。”
站在大厅,李时雨觉得不妥,还是赶紧将厨房的南瓜抱出来,确定锁好家里的所有门,他把南瓜放在大门旁的一个篮子里,将钥匙藏在南瓜下面,这样家里人回来就能看见。
等到李时雨转头,迎面撞见一个老妇人。
糟糕。
“奶奶。”李时雨小心问好。
奶奶和爷爷住在醋栗镇,但和李时雨家隔着半个小镇,来回一趟挺麻烦的,老人行动不便,总是他们这些小辈去他们家探望他们。
很少见到他们回来的情况。
李时雨连口水都不敢咽。
奶奶上下将李时雨和汪达打量一番。
“多久回来?”奶奶用东方话问。
汪达没听懂,挠头。
在亲人面前,李时雨的窘迫无所遁形。
“不知道,可能下个春节也不会回家……”
李时雨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不着家的野小子。”
说着,奶奶将一个东西塞在李时雨手中。
态度强硬,容不得李时雨拒绝。
“我看也不用给你爸了,你爷爷一个月前将这个祖传的狩猎刀拿去自己动手给它配了个刀鞘,你就拿去在路上用吧。”
这把狩猎刀大有来头,百年前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