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喽。”
“舅舅,我和叔叔刚才遇到两个哥哥!”小孩将另一只手掌心的蚱蜢拿了出来,“一个哥哥给了我一个蚱蜢,舅舅你看,帅不帅啊。”
“嗯嗯,真好看。”男人转头就问张安生,“那两个人没对小孩做什么吧?”
张安生说:“没有,就是两位旅人。”
男人点头,拿过蚱蜢。
“还有个哥哥,是故事书上的勇者,他更帅!”小孩手里空握着想象的剑,“他会像这样,‘刷刷’地打的敌人落花流水!”
“哇,落花流水,成语词汇量真棒。”
男人嘴上漫不经心地夸赞着小孩,眼睛从未离开过那只草编的蚱蜢。
东方很多人都会用草编东西,他也不例外,这种逗小孩子观赏用的蚱蜢他也会编。
与其他编织者的方式不一样,他有个坏习惯,总是将原本收在蚱蜢前腹部的收尾部分编在最前方并且不结疙瘩,他会骗小孩子说这是蚱蜢长大后的獠牙。
他从未看过其他人会这么做。
偏偏手上这只蚱蜢,和他的坏习惯一致……
男人紧张地问张安生:“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一个黑头发的东方青年,穿着西方的皮甲,看上去比较身体有点空虚;一个橙色头发的西方青年,穿着西方的骑士链甲,背着个大背包,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他们是好人。”张安生刻意强调最后一句。
小孩又将男人手里的蚱蜢夺走,在手上上演蚱蜢和小水牛的战斗。
男人无奈:“没事,我不是怀疑他们,张兄。我担心人贩子盯上我侄子,既然答应了我姐我姐夫,就要好好照顾他,我是怕有个万一。”
张安生了然,他抠抠脑袋:“无妨,你的担心是合理的,是我心太大。”
每次张安生认为自己做错事都会抠脑袋。
“不过橙色头发,嗯……好少见。”男人转移话题。
因为是好友,他知道张安生是神明,如果自责会比常人陷得更深。
成为神明真累。
张安生也在脑子里回忆在西方旅行时遇见的这类发色的人群,但只有与之相接近的红色头发或金色头发,那么明亮的橙色头发,确实少见得紧。
男人抱着小孩,张安生与他一起继续朝前慢慢走着:“我也没见过。而且说来奇怪,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噢噢,你瞧我这记性。”
张安生从身侧拿出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