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她小声和李时雨搭话:“我刚才听见了其他声音。”
“其他声音?不是汪达和瑞文西斯的嘟囔吗。”李时雨问。
“不是。被他们说话的声音盖住,几乎小的听不见。”
李时雨警惕,捏紧缰绳:“是潜藏起来的什么东西吗?”
季阿娜拍拍李时雨后背:“也不是,李时雨,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觉得声音的发起者很有意思,因为他们此前很长时间总是在马背上坐着,一言不发。”
人称代词“他们”。
李时雨知道季阿娜说的是谁:“杨天宇和二十四。”
“沙哑的声音,我听不懂的东方话,只能是他们。”
李时雨彻底放松,他夸赞:“季阿娜,你的听力真好,这么远都能听见。而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前面说过话。”
“谢谢夸奖。来自森林的精灵都是这样。”
季阿娜沉默一小会儿,李时雨认为她将话题单方面开始和结束。
那只苍鹰又飞了回来,它已习惯这片旷野上出现嘈杂的噪音。
待至瑞文西斯的下一次开口,季阿娜出乎意料的继续开口:“似乎,我听见杨天宇的语句和以往有所区别。和往日不一样,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调子,话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平和。我觉得这个转变很微妙,这才想和你讨论这件事。他们的东方话和你说话方式不一样。”
李时雨回想这两月杨天宇惜字如金的态度,无法从这些没有参考价值的少数案例中读出他的情绪,就将时间往前拨,想到两月前那个晚上,杨天宇和他一起出门话最多的一次。
似乎那晚他的话比这两个月加起来都多。
那时的他情绪似乎也过多起伏,无论说什么都是平平淡淡的,唯有那句“越界了”和“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太一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李时雨:“可能是他自带沙哑的声色让我们听不出他话中隐含的情绪。”
季阿娜回答:“我觉得不太对。之前瑞文西斯跟我说杨天宇的声音是后天所致,一开始我并不相信她的说法,只是以为换季感冒导致咽喉肿胀才被迫这么发音。这两个月相处下来他始终如此,态度始终如一。刚才我的发现也证明他能抒发自我情感,并且不会被他的嗓音所压迫。”
那就稍微深入思考一下吧。
“越界了”,是警告威胁。
“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是叹息悲惋。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即便说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