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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认为你们东方人的思想都是含蓄内敛的。就像汪达问你,李时雨你的意义是什么,你当时回答‘无可奉告’。”
李时雨想到确有此事,点点头,没有避开季阿娜想引出的话题,自己先提出来反而不显得尴尬:“季阿娜,那天在魔王堡,我的日记被翻开时你就看到了对吧。”
季阿娜再次拍拍李时雨:“是的,很抱歉。李时雨,我不是故意去看的。我们精灵感官都很灵敏,什么都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
“我知道。正因为是你我才放心。我问了他两次,那家伙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写他的名字。”
他不知道更好。
季阿娜说:“我觉得很好。对你来说,他拥有你身上不具有的美好品质,你为此去追逐,想要从他身上学到这些你并没有的东西。”
李时雨点头:“对。”
半晌。
“但我舅舅曾告诉我,我不应该将一个人当做我的意义,因为人是不断变化的个体,不可控,根本不知道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这远不如一个死物来的更好。他说这样往往在结束时得到莫大的失望。”
“你的舅舅很有智慧。”
“他总是这样,我一直都很听他的话。这次我很叛逆,我就将他看作我的意义。”
李时雨毕竟只有二十五岁,正值青年,这么想无可厚非。
季阿娜揉揉李时雨刚长出来的细软头发,温柔道:“在那之后我也思考过你说的‘意义’一词,你想知道我的思考结果吗?”
同类人之间有共同话题,加上之前季阿娜还说“不止我一个人这样”。
这很好猜。
“你身后坐的那个人?”
李时雨并没有将名字直接说出来,就像季阿娜也没有将汪达的名字直接说出来,聪明人的交流总会这样,夹杂太多。
“有两个,其中一个你说对了。”
“两个?”
“还有一个是我的妈妈说的一句话。从我有自主意识起,她就会对我说同一句话,早已深深刻在我的脑子里。”
李时雨摸摸驼兽的鬃毛,硬硬的,应该是长时间在外为了不轻易掉毛演化而来。
“一句话也可以吗……”
“你想知道吗?”
“如果季阿娜你自己想说的话。”
“‘季阿娜,我只赋予了你在世间行走的代称。你从来都是你自己,不应被他人定义,无论是谁,哪怕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