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
汪达能清晰感觉到刀尖在自己皮肤里游走的异物感,没有感受到预料之内的痛感,汪达看向阿列克吉,想来是阿列克吉的乐曲真的起到了减轻伤痛的作用。
一条细细的裂口切开,李时雨将刀尖复原到一开始的位置,重复刚才的流程。
一点点的,慢慢的,将这个细小的裂口向里延伸切割。
每次往里延伸的距离很短,仅有几毫米,因为李时雨非常担心会割到汪达的好肉,所以宁愿慢也不愿意急。
李时雨的手很稳,和他缝制汪达衣服时如出一辙,他知道自己的下一刀要落在哪里,该落在哪里,这些早就在他脑子中预演好了。
悠扬的笛声在整个地下室飘飘荡荡。
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被掀起,露出里面暗红色和淡红色交织融合的血肉,还渗出丝丝血迹,汪达不免觉得这或许是人生难得的一次体验。
世界上很少有人冷静看自己被切开吧。
而且这过程,和猪肉贩用刀子将猪肉和猪皮分割开来的景象一模一样。
好神奇。
阿列克吉的乐曲持续着,欢快的节奏和李时雨冷静的刀形成鲜明对比,李时雨完全没有受到乐曲节奏的一点影响,按照自己的节奏做着自己的事情。
终于,约莫二十多分钟后,随着李时雨最后一刀划开,汪达最后那点薄肉与盾牌彻底切割开来,盾牌终于被拿下来。
或许是阿列克吉的乐曲中有治愈的效果,又或者是李时雨手稳只是切死肉,所以切割处没有流出多少血,就是汪达左手臂一整块皮肤全不见了,皮肉凹陷下去一块,看上去很是吓人。
李时雨将盾牌放在桌子另一边,取出酒精,掰开木塞,缓缓倒在汪达的伤口处。
“嘶——”
这个疼痛就连阿列克吉的乐曲也不管用,汪达能感觉到了火烧和针扎的痛感齐齐刺激着他的手臂,因为疼痛,汪达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手,却被李时雨一把抓住,不准他挣扎逃脱。
好残忍啊,李时雨。
汪达内心哭泣。
最后一点伤口消毒完,李时雨笑着说:“阿列,可以了,辛苦你了。拜托你现在上楼把乐伊思歌德叫来,让她给汪达进行最后治疗。”
停下乐曲的演奏,阿列克吉开心点头:“好。”
他匆忙跑上楼,生怕下一秒汪达得不到治疗就会死。
李时雨低头,看着汪达手臂那一大块伤口,缓慢而郑重对汪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