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会做到那种程度。我的欲望和他们不一样,之前我不是说过吗,剑与冒险,还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此时汪达忽然惊觉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对他而言是一个伪命题。
汪达发现食指上有一根倒刺。他拨弄它,刺痛的感觉从指尖直击大脑,让他在寒冷的冬夜与无解的问题里思维清晰不少。
“好吧。”李时雨拍拍汪达的后背,“我还是那句话,汪达,‘在其位谋其职’。做好我们自己就好,活在当下。”
他的这句话和布里涅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一模一样。
汪达忍痛撕掉倒刺,他闻到微小的铁锈味,仅凭双眼无法在黑夜里窥探真相,他只好将手指含在嘴里,微甜的液体在口中蔓延开来。
果然流血了。
他只是个雇佣兵,以他的地位和权势根本无权去干涉这个国家内里的问题,今晚就已经是他们小队对所罗门计谋的全力一击,光是这样都会有很大风险,更何况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呢。
为什么世界上的人们不能都做到真诚友善呢?
好吧,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说的没错,时雨。”舌头确定手指没再流血后,汪达将手指拿出在地上擦了擦,“我也不深究为什么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平添无意义的烦恼。”
李时雨抬头,天上没有星星:“是啊。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