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近,甚至知道就在自己眼前,但他眼前还是什么都没有。
颤巍巍的,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侵入安图大脑,使他大脑宕机一瞬。
安图做好心理准备后,朝下看去。
他能看到,自己面前有层层泛开的涟漪,涟漪是从两个圆外散开的,一圈又一圈打在安图脚踝上。
它就在这里!
它就站在自己眼前!
恐惧从大脑扩散至全身,安图的认知无法帮助他理解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它之后要对自己做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它一定危险至极……
跑!
赶快跑!
不想死的求生欲涌上心头,安图忘记了四肢的束缚,本能想要朝后撤离,他想离开这里。
“嘶!”
自己左手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那东西用力过猛,安图眼睁睁看见自己手腕处凭空多出一个抓握的红手印。
好痛!
放开!
安图想要摆脱抓捕,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无形之物的绝对力量使安图的一切挣扎都显得是那样徒劳。
安图作为一个五十七岁的大男人,瞬间被无力掌控自己命运的不甘笼罩,眼角溢出泪花。
逃不掉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家伙。”安图问道。
无形之物没有松手。
同时,安图的两只耳朵开始耳鸣。
嗡——
这耳鸣声极大,几乎贯穿安图整个脑袋,如果持续听下去安图的耳朵肯定会失聪!
安图难受到埋头。
在极端的痛苦中,他听到了,在这巨大耳鸣声后,潜藏着某种无法言明的低语。
安图听不懂。
这低语声和“山神”传进自己脑袋的声音几乎一致,但相比起“山神”浑厚庄严的神谕,这个声音琐碎、威慑、充满绝对性。
时而窸窸窣窣像说悄悄话,时而高昂嘹亮像吟唱世界史诗。
声音重复同一个音调,从安图左耳滑到右耳,右耳滑到左耳,来回穿刺。
好难受。
好绝望。
不要再让我听了!
安图试图用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捂住耳朵,但被另一个力量抓住,明显就是阻止他捂耳朵。
右手腕和左手腕一样出现了红手印。
“不要说了!”安图精神崩溃,“停下,快停下!快停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