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这些咖啡树。用不完的肥料,马塔尔先生只会外销给非撒伯里乌周边地区的农户,而撒伯里乌的农户们都不知道这种肥料。我想马塔尔先生想要独自垄断撒伯里乌的咖啡和肥料市场才这么做的吧。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马塔尔先生很有经商头脑,难怪他的庄园直至今日仍能在撒伯里乌中央地区矗立。”
季阿娜接话:“商人基本都是这样。”
说到“商人”,季阿娜想到了李时雨讲过的一个有关东方盛国的逸闻:据说在盛国,所有人都认为做商人行商是所有职业中最低下的存在,尽管那些商人赚的盆满钵满、衣食无忧,在盛国人眼里不如去码头当一个装卸工人更令长辈们安心。
真是奇怪的职业歧视链。
两人接着静静地原地站了有十几秒。
怀恩拿出怀表。
他打开表盖,看了眼时间,淡淡开口:“据我对马塔尔先生的了解,他此去要花费近半小时,不仅要洗澡换衣服,还要去仓库挑选一些豆子拿过来。刚才我们的交谈大概耗费了五分钟,现在距离他过来至少还有二十五分钟时间。卡尔洛芙娜女士,你之前说你和奥尔斯汀先生说有关于撒伯里乌的要事找我,那么你能在这二十五分钟内说完吗?”
怀恩合上表盖,将怀表揣进包里。
来了!
这个时刻终于来了!
汪达远远地站在他们身后,眼睛看向四周警惕外来人,耳朵竖着捕捉他们两人对话的关键词。
季阿娜该如何应答怀恩呢?汪达担心怀恩和自己一样都是那种讨厌别人欺骗自己的人,担心他在听了季阿娜的说辞后心中会感受到背叛,然后与他们断交,这样他们不仅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还会断掉最佳执行委托的方案。
汪达在心中祈祷着怀恩不要那么正直,比自己狡诈圆滑一些,这样听到之后的话就不会有背叛感了。
季阿娜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微微飘散的难闻的肥料味令她难受。
不过这对她来说可不算什么,之后她要说的事情比闻到难闻的味道更令她难受。
“怀恩·赫泽利特先生。我很抱歉,之前我们一直在欺骗你。”
季阿娜的语气中带着诚挚的道歉之意。
怀恩呼吸一滞。
他微微偏头,瞧着季阿娜。
季阿娜感受到了这道带着审视目光。
她没有偏头——因为心虚——继续强装镇定、目视前方缓缓道:“我的确是来自南方星落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