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筹谋。
可他,说尽天下废话,也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路知行随着自己进屋这事,薛宴辞确实没想到。
如果他真的想说些什么,此刻,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薛宴辞没有搭理他,此时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再过六小时,又要继续去实验室,继续做实验了。
至于路知行,他想在这就在这吧。
薛宴辞一直都很信任路知行,她知道,无论生任何事,路知行都不会伤害她。
这也是薛宴辞为什么愿意一次又一次给他机会,听他解释的原因。
“宴辞,吃饭了吗?”
路知行站在门厅口,唯唯诺诺地,不像话。
“没有。”
路知行立在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煮面吃,好不好?”
“随便。”
路知行烧开水,想要打开冰箱,找上次炖好的牛肉时,才觉薛宴辞早已经躺在沙上睡着了。
路知行轻手轻脚打开卧室门,从衣帽间找出羊绒毯子给薛宴辞盖好后,才觉她真的好疲惫。
远不如一周前见面时的模样,那时她虽瘦,但气色很好。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睫毛一抖一抖的,嘴唇上连点血色都没有。
和六年前那个春节很像。
2o16年2月6日,大年二十九,她抱着他说:路老师,我得回家过年,没法儿陪着你了,你就住在我们家里,等我回来。
2o16年2月7日,大年三十,她打电话说:知行,新年快乐。
2o16年2月8日,大年初一,她打电话说:知行,别忘了给我准备新年礼物。
2o16年2月9日,大年初二,她打电话说:知行,做好准备,再过几年的年初二,你就该跟我回丈母娘家了。
2o16年2月1o日,大年初三,她打电话说:知行,家里很多客人,很忙,忙完这几天,我就回去。
2o16年2月11日,大年初四,她打电话说:知行,今天还是很忙。
2o16年2月12日,大年初五,谈恋爱的第三十一天,薛宴辞赶了凌晨的航班从厦门回天津,陪路知行过了第一个新年。
路知行在天津滨海国际机场接到薛宴辞的那一刻,她和现在一样,脸色苍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回到家后,缓了三个小时,才好起来。
两人又开车到郊区放过烟花,回家煮了饺子吃过,这年才算过了。
“宴辞,我只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