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是被打字声吵醒的。
薛宴辞挽着丸子头,额间碎别在耳后,对着电脑将键盘敲的噼里啪啦作响。
可总有那么一缕头不听话,还散落在耳鬓,颈间也有很多碎,毛茸茸的。
路知行以前不知道薛宴辞头很软、很滑。
昨晚指尖滑过,才知道她的头是那样地软,如苏杭的绸缎一般,也如西湖水一般,那样的滑。
薛宴辞依旧穿着昨晚那件淡粉色睡裙,只是她现在盘腿坐在椅子上,完全不像昨晚那般娇艳、妩媚,此刻倒是有点儿淡然的神性。
“宴辞,吃什么?”
路知行从背后拥着薛宴辞,亲一亲她的耳后、脖颈。
“我刚喝了昨晚的粥,你自己随意。”
薛宴辞一心沉在下午要交的小组作业上,头都没抬一下。
“你应该叫我起床做早饭的。”
“看你睡得很安稳,舍不得。”
还真被薛宴辞说对了。
昨天那一晚,是自从妈妈周锦闻离开后,路知行睡过最安稳的一晚。
总感觉被一种温暖包裹着,说不清,道不明。
也许是薛宴辞留在他身上的气味,也许是薛宴辞留在他身上的感觉。
总之,路知行睡得很安稳,很好。
“给我看看。”
“你懂什么?”
路知行没有搭理薛宴辞的反问,反而直接抢走她手里的鼠标,开始查看她的小组作业。
经过路知行的指点,薛宴辞只用半小时就把这个头疼了四天的小组作业写完了。
“路老师,还真是博学多才!”
她笑着打趣他一句。
「路老师,博学多才」这七个字,昨晚,算是被薛宴辞玩坏了。
“不许再叫我路老师。”
路知行板着脸教训薛宴辞一句,“再乱叫,我会跟你生气的。”
薛宴辞转过椅子,面对路知行,环着他的腰,昂着头,满脸期待,“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比我这个在读的都专业。”
“我对你用心了,自然就知道了。”
“胡扯。”
薛宴辞明显不相信这些话。
路知行虽然书读得好,人也聪明,但是医学专业的专有名词很多,还净是些拗口的话,她才不信。
“骗你做什么?见你第一面后,我就把你这个专业,大学五年要学的内容,全都学了一遍,前两天刚学完。
现在指点你一两下,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