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筷子、一个碗的事。
但后来因为路家不肯,也就作罢了。
现在想来,当年还是应该再坚持一下的,路知行这孩子,教导好了,能成为薛家的顶梁柱。
“哦?”
薛安厚抬头看一眼冯志东,“这孩子和他那父亲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有点小聪明,请他来书房吧。”
冯志东十五岁开始在薛家的鱼档上杀鱼,后跟着薛安厚到了薛家,一步一步成为薛安厚最信任的一位管家,早就活成人精了。
四十多年不偏不倚,从没帮任何人说过一句话,直至薛宴辞出生,开始胡闹,冯志东处处帮着她说谎,打掩护。
可薛宴辞的上一个男朋友章淮津,那是自小就待在薛家,和薛家三个孩子一起长起来的,最后闹到分手,章淮津哭着跪在薛家大门口,冯志东都没帮他说过一句话。
现如今来了个路知行,冯志东倒是转了性子,成了叛徒。
薛安厚唤住已经走到书房门口的冯志东,问他一句,“蔺祯和承樱是今天回来吗?”
“先生和太太这个时间已经到高崎机场了,预计再有一小时能到家。”
“给承樱去个电话,就说小辞的男朋友来家里了,让他们先不要回来。”
薛安厚最明白自己这个儿子了,薛蔺祯才是这两家人里,最见不得薛宴辞受欺负的那个。
当年章淮津那一点儿小事,薛蔺祯都能把那小子揍得鼻青脸肿。
现如今碰到路知行,肯定会狠揍一顿,下手可不会比薛启洲、薛启泽轻一点儿。
薛安厚很多时候都在怀疑,薛家这些孩子打架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动起手来,一个不让一个,面子不顾了,情分也不顾了。
疯得很。
“爷爷好。”
“坐。”
薛安厚瞧着路知行一身黑色长袖长裤,默默将书房空调降低两度,薛启洲这次下手有点儿过头了。
“爷爷,我这次过来,是向您道歉的。”
路知行比上次来薛家时瘦了一圈。
“道歉的话你应该跟小辞说啊,我这个老头子可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
路知行坐的端正,“我这次是为了路家通过周家,运往坎皮纳斯两台双螺旋ct设备的事,向您道歉。”
薛安厚瞳孔一紧,路知行这孩子真不错。
一句话就将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来意表达得清清楚楚。
更为重要的是,路知行是来道歉的,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