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洲和苏幼凝这场婚礼办得盛大且繁华,处处可见一线品牌标识。
往来之人,多是拿着手机、相机在拍照,在记录。
这和薛家对于这类宴会的要求与规定完全是两个极端。
薛宴辞小学毕业那年,带着五六个好朋友在自家办过一场小型聚会。
其中有三个好朋友拍了家里客厅、园子、竹林的照片,并且在微博上了,这件事当天晚上就被薛蔺祯知道了。
薛宴辞不仅被罚去祠堂连着跪了七个小时,还在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朋友,请求他们将微博删掉。
薛宴辞抬头看一眼父亲薛蔺祯,他正在和亲家交谈,在称赞亲家为两个孩子的婚礼费心了。
自己爸爸是什么样的人,薛宴辞最清楚不过了。
薛家四代人的生意传承,一辈自有一辈的任务。
薛蔺祯的任务是开辟薛家新的生意板块,借此分散只专注于航运生意带来的风险。
六年前的事情虽已妥善解决,可在薛家即将要开展新业务这个节骨眼上,薛家所有人都恨不得老老实实将自己藏于人世间,如同尘埃一般。
只不过薛启洲和苏幼凝的婚礼放在杭州、放在苏家办,还是让薛宴辞蛮惊讶的。
这大概是为了感谢当初苏家在薛家名声扫地时,主动提出与薛家订婚的事吧。
上午十一点半是婚礼和宴席,舞台灯光太刺眼了,薛宴辞只听到台上大哥薛启洲在讲话,并看不清什么。
下午两点结束后,叶政君回天津了,薛安厚和薛蔺祯、叶承樱回厦门了。
薛宴辞撇撇嘴,薛启泽拉着她要留下陪薛启洲。
晚七点是晚宴,苏幼凝派了苏家一个堂弟陪着薛宴辞,派了另一个表妹陪着薛启泽。
苏幼凝家的堂弟是个很能玩的年轻人,薛宴辞摆摆手,让他自己去玩了。
薛启泽陪在薛启洲身旁,帮着大哥料理琐事。
只剩一个表妹坐在薛宴辞一侧,同她说些苏家的陈年往事,说些苏幼凝的人生高光。
南方年轻人的社交聚会和北方还是很不一样的。
北方多是酒会、ktv,南方却是有酒有茶,还有一个乐团在台上演奏,更儒雅一些吧。
有谈论家族生意的,有谈论科技明的,有谈论文玩古董的,有谈论艺术与文学的,唯独没有谈论国际形势,没有谈论战争的,这让薛宴辞感觉十分舒适。
叶家社交很广,姥姥叶政君也带着薛宴辞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大多都是正常人,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