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要不要和我去讲座?”
从厦门回天津两周后,路知行递一个蓝色烫金信笺给薛宴辞。
她将手里正在看的书倒扣在餐桌上,“什么东西?”
“天津大学优秀毕业生创业相关的一个讲座。”
薛宴辞打开信笺,自言自语一句,“怎么没邀请我?”
路知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沉默坐着,他又想起上学时候的事了。
如果薛宴辞一直待在国内,在天津大学读完本科、硕士、博士,她肯定也会是优秀毕业生的。
“也对,我没创业。”
薛宴辞又自言自语一句。
路知行分不清薛宴辞是因为此事不开心,还是情绪落寞,只好将手里剥好壳的茶鸡蛋放在她面前的餐盘上,只是不小心从指尖落下一滴水到她书上,路知行连忙抽一张纸巾擦干净。
薛宴辞对这本讲「术后康复」的书宝贵得很,从认识她起,她就总会在吃早饭的时候看,这么多年过去,还在看。
同样珍贵的,还有一本讲「安全驾驶」的、一本讲「运动锻炼」的,每天运动结束后,睡觉前必看。
“您好,麻烦改下宣传图和邀请函的文字。”
路知行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给本次讲座的负责人,“在且初文化创始人后面,加上我爱人的名字,薛宴辞。”
“嗯,薛定谔的薛,「愿为辞社宴春秋」中的宴和辞。”
“把薛宴辞的名字放在叶知行名字前面。”
“好,谢谢您,会场见。”
薛宴辞听着路知行打完这一通长长的电话,只觉得很好笑。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将两个人的名字写在同一张纸上,写在同一张卡片上。
“笑什么?路知行不解地问一句。
“没什么。”
薛宴辞吃下大半个鸡蛋,尴尬地红着脸,“感觉你好像在沟通结婚请柬的印刷。”
已经四月下旬了,再有一个半月,就要结婚了。
为了避嫌,薛家只对外宣称是办一场订婚酒席,至于婚礼,以后再补就是。
路知行对此很是不满,他一心想办婚礼这事,想了七年。
在路知行眼里、心里,他和薛宴辞的婚礼,就该大办特办,而且要大办三天三夜,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薛宴辞结婚了,他和凌月仙姬公主结婚了。
而且要向每一个当年见证过微信粉丝群里事件的人解释一遍,他没有抛弃薛宴辞,从来就没有过。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