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吃过晚饭,路知行将女儿交给晴姐去带,转头快步上楼朝书房走去。
薛宴辞下午抱着叶嘉念时十分吃力,她晚饭也吃的很少,整个人的气色也很差。
“宴辞,过来,我想抱你一会儿。”
薛宴辞应声扭头看看坐在沙上的路知行,最终还是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朝他走去。
“和我说说,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薛宴辞欲言又止的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知行,如果我每周有两天或者三天晚回来一些,不在家同你和姑娘一起吃晚饭,你会生气吗?”
“不会。”
路知行没舍得犹豫,只是又说,“但你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薛宴辞工作忙,事情多。
这些,路知行都知道,也早就想好了,安排好了。
薛宴辞注定是一个要不断向上攀登的人,她的天地永远都不可能在家里,与其要求她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交给工作,一半留在家里,倒不如全力支持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但女儿叶嘉念才两岁,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年龄,路知行舍不得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
而且,薛宴辞究竟是在忙些什么事,这些事有没有危险,会不会伤害到她,路知行心里没底。
“我把中电集团看的太简单了,二哥之前送过来的资料也太浅显了,但主要还是我资历太浅。
无论是从技术入手,还是从市场入手,我都没法顺利做下去。”
“我想了很久,还是要动一动顶楼那几位董事。
只要他们在一天,我都不可能,也没机会顺利接手中电集团。”
“顶楼那六位,在中电集团少则十年,多则三十年。
不是从技术做起,就是职位比我高出很大一截。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合情合理地绕过我,且桩桩件件都办得十分漂亮。
我连一点儿缝隙儿都找不到。”
“除此之外,每天都还有一大堆毫无意义的会等着我去开,搞得我更是筋疲力尽。”
“大伯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
我必须得抓紧时间在中电集团做出点政绩,才能在到北京后有一席之地。
否则,后面的情况只会更糟糕,要付出的代价也会比现在难上百倍。”
“知行,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薛宴辞犹豫再三,还是将话说出口了,“所以,我只能放下你和孩子,去忙这些事。
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