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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所有令她不高兴的、不舒服的、得罪过她的人,所展现出的恶,是没有尽头的,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得将对方折磨至死,也不能算结束。
“家里不让吃的零食都拿去乐队吃,是这么回事吗?”
薛宴辞皱了一下眉头,语气里满是嘲讽和奚落,“这就是你和陈雨欣照顾的孩子?”
“宴辞,我是在和你说现在的事,你扯半年前的事做什么?”
薛宴辞终于舍得起身了,端着酒杯加两大块冰,又倒满。
转身坐在沙上开始抽烟,她只能依靠这两样东西来保持理智了。
若说看见路知行和陈雨欣抱在一起使她情绪崩溃,那路知行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事儿,就是在把她推向更深的黑暗。
“做什么?”
薛宴辞自嘲地笑了笑,“你自己说,你做过什么。”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从来没有和任何其他女人有过任何事,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
“你凭什么值得我相信。”
“薛宴辞,你如果一直这样想,一直这样对待女儿的话,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薛宴辞不再讲话,只是看着手里的烟一点一点燃尽,路知行也好意思说「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没有其他办法」这样的借口,就足以洗刷他和陈雨欣抱在一起的事?就足以洗刷他给叶嘉念吃巧克力的事?就足以洗刷他背叛婚姻的罪责吗?
薛宴辞想不明白,路知行怎么会如此无耻。
薛宴辞更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无耻的男人。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婚?”
“怎么?你终于等到叶嘉念三岁了,等到法院可以考虑将孩子判给你了?”
路知行疯了,也怕了。
他想过薛宴辞有一天会提「离婚」,但没想到这两个字来的这样快,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提出。
“宴辞,我从没这样想过。”
路知行又跪在地上了,稀里哗啦的掉眼泪,“只是姑娘和你之间的关系太紧张了,她太害怕你了。”
“我从没有过别的想法,我也不是要和你吵架。”
“宴辞,你讨厌我,憎恨我,我都可以接受。
只是,不要迁怒孩子,可以吗?”
“求你别再大声和姑娘讲话了,也不要说些威胁她的话,可以吗?她才三岁……”
薛宴辞盯着路知行看了好一会儿,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