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和谐温暖的场景,只剩下痛苦和疑问。
薛宴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薛宴辞到底和这些男人谈了一场什么样的恋爱呢?薛宴辞到底给过这些男人什么样的爱,以至于所有人对她都是美好的称赞和美好的回忆。
可她留给自己的,全都是痛苦,全都是张牙舞爪,全都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路知行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了,薛宴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她还愿意回家,愿意陪伴女儿就够了。
“姑娘,过来爸爸这里。”
路知行从宋寓怀里接过叶嘉念,真想把女儿手里那块烂石头扔掉。
“女儿很像她,笑起来有酒窝,也有梨涡,很漂亮。”
宋寓说话极没分寸,见路知行脸上露出不悦后,才肯找补一句,“眼睛很像你。”
路知行懒得去听宋寓在讲什么,只顾着低头看怀里的女儿。
无论薛宴辞过去和谁谈过恋爱,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真正和她结婚的人只有一个叶知行,真正和她有一个女儿的人也是叶知行。
“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路知行平和的笑笑,“挺好的。”
距离生且初会议室的事,已经过去一年五个月了;距离薛宴辞在书房将「离婚」说出口,也已经九个月了;距离薛宴辞看到自己会躲开,到现在完全看不见自己,也已经九个月了。
路知行日日都在心里数着日子,日日都在心里想着这些事,可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不过也没关系,自从在书房吵过后,薛宴辞就变了许多,终于还是改了对女儿的态度,也愿意拿出更多时间、精力陪伴女儿,这就够了。
现在这样的生活,于路知行而言已经能算得上挺好的了。
但对薛宴辞而言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
她离他越来越远了,她变得很像北京那位大伯叶承明,眼里装着路知行再也无法读懂的千座山峰,万里海疆。
“叶先生,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就是忍不住想问问。”
路知行回过神,保持着作为叶先生的体面,“宴辞出去接电话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谢你啊。”
宋寓自顾自地点点头,“小辞在美国的时候,吃饭很少,喝酒很多,胃口很差,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
路知行答一句。
“小辞一直都说你做饭很好,早餐煮得很棒。”
路知行想起薛宴辞今早还吃了一碗自己煮的馄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