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漂亮。
黑色无袖连衣裙,微微阔挺的裙摆,脚上是她最爱穿的红色芭蕾舞鞋,颈间叠戴着三层珍珠项链,头绾得很高,露出雪白的颈部。
这么多年过去,薛宴辞无论是对着路知行笑、对着路知行闹,还是对着他脾气,他始终都无法拿她怎么样。
即使薛宴辞上一分钟还靠在薛启洲怀里,即使他是被筛选后的那一个,路知行也无法拿她怎么样。
只要薛宴辞还愿意看路知行一眼,只要薛宴辞还愿意朝路知行走过来,他就永远都会是被恩赐的那一个。
哪怕与人共享,只要是她,只要是薛宴辞,路知行就都可以。
章淮津疯的时候质问过薛宴辞:一个人到底有多爱你,才能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还能等着你,还能爱着你。
你说,他的心,得有多疼。
路知行记得很清楚,薛宴辞只回了章淮津一句话:那是你,活该如此。
现在看来,自己也挺活该如此的。
薛宴辞自始至终都是路知行的命,他哪里舍得伤害她。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会帮她做的,哪怕是与她离婚。
鲜花、拥抱、掌声,以及舞台下方叶嘉念大声的爸爸妈妈,这一切好像完美的不成样子。
两年又两个月,再一次拥她入怀,路知行又贪婪了。
他想要薛宴辞喜欢自己,他想要薛宴辞和自己谈恋爱,他想要薛宴辞抱自己、亲自己、睡自己。
他想要拥抱她过一分钟,他就是想过刚刚薛启洲抱她的时间。
哪怕是一分钟又一秒,只要过了,就好。
“宴辞,我想再次遇见你。”
“宴辞,和我谈恋爱吧,求你了。”
薛宴辞并没有回答耳边路知行的话,只是松开手,朝他笑笑。
她的眼睛里,是一整片盈盈绿海。
和那年在贵州八月的烈日下,她问他,知行,你有什么理想时,一模一样。
那时他说,想去天津体育场开演唱会。
她答,路知行,大胆一点,去天津奥林匹克中心开。
十三年间,路知行从livehoe到天津体育场又到天津奥林匹克中心,这一路上她为他铺了多少路,他心里明白。
明安将话筒递给薛宴辞,示意她说几句。
薛宴辞只摆摆手,又拥抱了路知行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等到灯光再次亮起,路知行望向台下时,薛宴辞正在和国内两位有名的大型晚会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