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念握在手里的汤匙碰在碗沿上,出清脆的声音,“妈妈,我想把那些零食都丢掉。”
薛宴辞对不喜欢的,不想要的,觉得不干净的东西,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丢掉。
她早在且初会议室的那一晚,早在章淮津和戴青的婚礼上就将此做法教给了叶嘉念。
“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宴辞说完话,起身回客房了。
五分钟后,她换了一身衣服下楼了。
“丽姐,把今天这套餐具拿出去丢掉,明天一早儿找小武过来把这套桌椅拉走丢掉。”
“然后再去买套新的回来。”
“告诉小武,以后都不允许陈泊欣进半北藕榭的门。”
薛宴辞吩咐完这些事,貌似一点儿都没解了她心头的恨意,围着门厅、客厅、饭厅转了好几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丽姐,明天找个工程队过来,把地板换了,大门也换了。”
路知行不敢多说一句话,只默默拿出手机联系装修队,让他们赶紧备材料,又画了两版新的设计图,打印出来给薛宴辞,让她选。
折腾到十二点,薛宴辞才终于定下新的装修方案。
这一次,是要将整个一楼全部翻新一遍,包括所有的家具、厨具都要换成全新的。
但只要她能舒服些、高兴些,怎么都是可以的。
“走吧,我送你过去。”
等在门厅的路知行将外套递给薛宴辞。
她接过外套,转头却拿起另一把车钥匙。
“难道你觉得其他人认不出你的车牌,还是你每晚总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没有人会议论你。”
薛宴辞穿好外套,双手插兜,颧骨高昂,“你也想议论我?”
“丈夫议论妻子?”
路知行皱着眉头,“薛宴辞,你当我是什么人。”
“要吵架?”
薛宴辞一点儿都不肯退让。
路知行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赶忙换上道歉的态度,“如果吵架能解决问题,我愿意和你吵架。”
从半北藕榭到姜哲的医院,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就这二十分钟,薛宴辞也能一秒不让的开一个线上会。
她说好要休年假,要休病假。
除了人在家里,其他的事情,一点儿都没落下。
“知行来了啊。”
路知行迎上前去,同姜哲握手,“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姜哲是薛宴辞在天津大学同系,神经心理学专业的高年级同学,也是她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