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这是最后一颗药了。”
“老姜怎么说。”
“姜哲说你再这样下去就该上瘾了,医院附近有两家市监控拍到过你几次。
背调的时候有人去问过几次,还好当时只是早期,你状态看着还不错。”
“从家到医院的路上,以及医院周围所有的监控,包括你在天津大学楼下吸烟的监控,我都处理掉了。”
薛宴辞点点头,路知行做事她一向很放心。
接下来的四周时间对薛宴辞而言,很关键却又不关键,往往流程性的活动最容易出现纰漏。
名声并不影响能力,但能力却扭转不了名声。
薛宴辞需要一个好名声。
“嘉心科技最近怎么样?”
“我仔细看过了,没有问题。
福建这边所有相关背调已经结束了。
目前只剩下天津这边了,我都打过招呼了,大伯那边也安排过人了。”
薛宴辞不再讲话,她在想自己的未来,她在想叶家的未来。
从她承了叶家辈分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为了四周后的那个周二。
从那个周二起,所有人都会称呼她一句薛部长,因为还是副职,所以得加上姓氏。
从那个周二起,薛宴辞的一生都将彻底为叶家燃尽,继承祖辈的遗志,将人民和群众装在心里,说起来不过简简单单三句话,却是叶家四代人坚守了一辈子的东西。
权利和欲望最能灼蚀人心,薛宴辞不该有这些东西,她从小就知道。
但她渴望权利,只有拥有权利,她才能多做一些事,再多做一些事。
而多做一些事儿,却又成了她无穷无尽的欲望。
薛宴辞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剖析,回忆着这三十二年的人生,回忆着自己所有的罪恶时刻。
爬邻居家的龙眼树偷吃算吗?将隔壁阿公的金鱼喂到撑死算吗?为了二哥,和大哥出去找人打架算吗?十七岁和章淮津在酒吧喝酒算吗?十九岁和路知行睡在一张床上算吗?
在美国那年用球杆把一个国外留子打到流鼻血算吗?路知行帮自己写的作业算吗?路知行帮自己写的汇报材料算吗?路知行帮自己干的坏事算吗?凶巴巴地教训叶嘉念算吗?
薛宴辞不知道。
“叶知行,我这一生做过许多坏事。”
“薛宴辞,你这一生也做过许多好事。”
“陆港集团因你改制,底层的劳动者因你获得公平;天津大学实验室因你引进四个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