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津向路知行汇报一遍本季度营收只有两千万的原因。
西部面料订单已经进行到第三批了,前两批量不大,都是用了章淮津家自有工厂,只有一小部分额工作用了劳务派遣员工去做。
前两次的劳务派遣员工在路知行的要求下早就签订了劳动合同,全额缴纳了社保、公积金以及增加了商业补充保险。
但第三批采购量过大,章家同期的其他订单也特别多,劳务派遣员工占到了总员工的百分之六十。
这件事被薛宴辞知道后,她转天就到厦门指着章淮津、赵易楠狠狠教训了一通,并将员工公积金比例由原来的8提到了11。
“税务没问题吧?”
路知行放下财务报表,开始在一堆文件中翻找纳税申报表。
“你们夫妻俩还真是……”
章淮津冷哼一声,不屑一顾,“我再怎么黑心,也不会在税务方面动手脚。”
路知行瞥一眼坐在对面的薛宴辞,“先放这儿吧,回头我看完给你寄回去。”
“你这是赶我走?”
章淮津不可思议地问路知行一句。
“宴辞最近心情不好,你在这待久了,我担心你俩又吵起来。”
“那不挺好的,她越是讨厌我,越是更爱你。”
章淮津这句感慨不是没道理,薛宴辞经常在和章淮津吵完架后,就会变得格外黏路知行。
路知行放下手里的茶杯,警告一句,“章淮津,别伤害她。”
因为戒烟的缘故,薛宴辞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
再加上工作量加大,很多以前顾着叶承明的面子会卖个人情给薛宴辞的事都不再有了,这让她的状态十分不好。
然而最令薛宴辞感到麻烦的却不是这些事,而是随着叶承明去世,整个西部军区高层的大面积洗牌。
新成立的一个接一个的改革化、深入化领导工作小组,将原本属于中层、高层、决策层的权力一一瓦解。
在不断重组和洗牌的过程中,麻烦事一件接一件地往外蹦,张昊强和他儿子张鹏新的电话已经连着三个月打进颐和原着了,每一次的通话时长也都在四十分钟以上。
薛宴辞夜夜在书房坐到凌晨一点才开始工作,凌晨两点半才会返回卧室睡觉。
“今天确实,还有点儿别的事,要说。”
“过三四周再说吧。”
路知行劝一句。
薛宴辞确实真的应该休息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给她多添麻烦了。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