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杯喝一口又放下,薛宴辞连忙起身又将茶水添上。
“伯父,您这话我可不敢苟同。
您和伯母送淼淼到杜克大学留学,这就不是普通家庭能有的远见。
淼淼在异国他乡很照顾我,若是没有您二位的悉心教导,她不会是这么善良的人。”
“至于她的能力,我觉得您和伯母最清楚。”
“章家确实是个大染缸,但做生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环境就是如此,确实也没办法。”
“至于章淮津这个人,反正我作为小,我是很认可他的。
礼数周到,有礼貌,做事能力也很强,很聪明,很有家教涵养。
但是因为家庭情况,他并不是很擅长表达爱意。”
“唯一的坏习惯也就是吸烟了,偶尔还玩玩游戏。
至于喝酒肯定是喝的,应酬避免不了。
但他不酗酒,没有酒精依赖。”
“家里也没什么家族遗传病史,父亲过世早是因为意外,母亲七十多过世,爷爷九十多过世的。”
司家夫妇听了薛宴辞的讲述,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又说了两巡客套话才走。
直至司家夫妇出了门厅,薛宴辞才反应过来,连忙收了两包茶叶,又到储物间拎了一套年礼追出去说了好半天的吉祥话才又回来。
薛宴辞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这些事了,准确来说,她压根儿就没做过几次。
在薛家,有父母、兄长做这些。
到了叶家,她高高在上,从不需要做这些。
若不是因为章淮津,薛宴辞才不会放下身段亲自迎接、亲自斟茶、亲自送年礼。
薛宴辞抬头看看阴沉的天空,暗自笑了笑,留在回忆里的,十八岁的,哭到满脸鼻涕眼泪的章淮津终于要往前走一步了。
更重要的是,有朝一日见到章淮津的父亲,面对章淮津的父亲,薛宴辞可以有个交代了。
“司淼的父母怎么突然来了?”
薛宴辞将双手贴在路知行腰间取暖,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过来问问章淮津的情感状况和章家的经济情况。”
“挺有意思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路知行笑的无奈,“关键是这家人怎么全往咱家来了。”
“怎么,你不想你丈母娘和老丈人来咱家?”
薛宴辞打了路知行屁股一下,没下重手,只是轻轻拍了拍。
“咱爸咱妈来了也只会数落你,又不会说我。”
薛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