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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薛宴辞仍旧闭眼靠在路知行肩膀上问着话。
薛启洲接过薛启泽递来的烟,“该还还吧,还能怎样。”
“启洲……”
薛启洲起身坐到苏幼凝身边,握握她的手,“没事儿,别哭了,大家都在想办法了。”
“知行,我可以抽根烟吗?”
薛宴辞睁眼了,却也疲惫至极,声音沙哑,“就一根,可以吗?”
“好。”
路知行从薛启泽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递给怀里的人。
“薛宴辞,你现在怎么这么怂了?十年前喝酒得问知行,十年后抽根烟也得问知行。”
“二哥,别这么说,小辞太累了,她快要撑不住了。”
路知行很少和薛启洲、薛启泽起冲突,他也不是个愿意与人吵架的人,但只要牵扯到薛宴辞、牵扯到家里两个孩子,他的脾气就会大得很。
“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缓一缓就好了。”
薛宴辞自言自语念叨一句,“这大半个月,真是一天消停日子都没过过。”
随后半弓着身子,朝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磕磕烟灰,这日子可真够烦的。
路知行抱着薛宴辞抽完一根烟,又喂她喝了半瓶温热的矿泉水,境况才算好些。
“幼凝,把我们在杭州的房子卖了吧,父母的房子也卖掉吧,这样差不多能还掉一半。”
“然后接爸妈过来香港住,但不是和我们住在一起,租个隔壁小区的房子就可以。”
“剩下的一半从我个人账户里出吧。”
薛宴辞听到薛启洲自己要出一亿两千六百四十三万中的一半,立刻睁开眼,“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你没有六千万?”
薛启洲反问一句。
“我还真没有六千万。”
薛宴辞扭头对上路知行担忧的视线,“知行,咱家有六千万吗?”
“没有。”
路知行答一句,拢拢薛宴辞鬓角的碎别在她耳后。
“二哥,你有六千万吗?”
薛宴辞又问薛启泽一句。
“我也没有六千万。”
薛启泽答完薛宴辞的话,又嘲笑薛启洲一句,“天生压我一头的薛启洲,竟还有如此愚蠢的时刻?真难得。”
“小辞,回头把这段监控剪出来给我,让我好好出一口心中这三十多年的怨气。”
“让爸妈好好瞧瞧,是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