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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辞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笑脸,“李世伯这说的什么话,这茶该是我这个晚辈请您喝才对。”
“小辞,你来定个地,我们俩这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
李泉笑的慈祥,但凡换个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位和蔼可亲的长辈,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那就上李水库吧,我记得山顶有块很平整的石头,正好用来泡茶。”
李泉讪讪一笑,“小外孙女,你这次的手段未免太直白些了吧。”
“您放心。”
薛宴辞提高声调,“我没打算连着参加三场葬礼,也没有给人献菊花的癖好。”
“也是,你最喜欢山茶花来着,不喜欢菊花。”
陈洪如这句自言自语让路知行后背一凉,连章淮津都不知道的事,陈洪如竟然记在心里了。
四人并肩说笑着走出门,薛宴辞吩咐陈礼去准备茶具,她自己则开车带着三人上山。
路知行并不多说话,但每每因着章淮津的话题扯到他,他也都应答自如,毫无破绽。
“刚刚那是陈青要的女儿吧。”
薛宴辞极尽讽刺,“陈世伯您还真是眼明心亮。”
陈洪如和陈青要是同一个镇里考出来的大学生,当年杜仁礼在西南联大挑选学生时,只选中了陈青要。
最后,是陈青要拉着陈洪如推荐了好多次,杜仁礼才接受他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事后,陈青要跪在叶家门口整整两周,只求老太太叶政君能原谅他。
后来,老太太摆摆手,只说不计较了,算了。
那时的陈青要才十多岁,愣是将保护叶家人这件事刻在了心上,做了一辈子,传承了一辈子。
“故人之子罢了。”
陈洪如答一句。
薛宴辞没说话,只目视前方,将车开到上李水库的停车场,又和另外三人登上山顶。
一切,都该结束了。
“小辞,尝尝世伯泡的茶,你还没喝过。”
薛宴辞饮一口李泉泡的茶,又夸赞几句闲话,四人说过一巡客套话,算是尽了礼仪。
“说说吧,二位世伯,这里没监控,也没外人,摔下去也死不了,公园门口就有急救。”
陈洪如同李泉都没有接薛宴辞的话茬,一副欣赏景色的悠然神态。
拿起手机,朝着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拍了十多张照片,真就是一个归乡的游客,情深意长。
“陈世伯,您先说吧。”
薛宴辞不